陆昭正支着身体去看输液泵上的时间。
陆昭“嗯”了一声。
“吃点什么？”程冕问。
见他进来，又乖乖躺下。
他退了烧，脸上的血色也褪了，显出一种纸一样的苍白，嘴唇也干到起皮。
程冕站在走廊里打电话。
刚要走出去，陆昭叫了他一声：“融哥。”
陆昭摇摇头。
谈了半晌，病房里传来了点响动，他挂断电话推门走进去。
陆昭一向都是活蹦乱跳的，高兴也好，生气愤怒也罢，从来没这样虚弱过。
“不止这一瓶，剧组那边给你请了假。”程冕说。
偶尔走廊里有点脚步声，很快又略了过去。
他转头朝病床看过去。
病房里静悄悄，只有输液泵传来些许声响。
没听他的，程冕打了个电话交代家里做好饭，转身去给他倒水。
程冕没多说什么。
声音又轻又哑。
但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却让程冕整个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