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还在纳闷刚刚程冕叫他干什么。
一抬头对上一双微沉的黑眸。
他这一叫，李导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差点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立刻走过来，等着程冕的下文。
刚出门，迎面又有人打了个招呼。
闹腾了半晌，又静了下来。
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讲出来。
两人一人抱了一杯热水，谁都没说话。
程冕看了一眼，出声道：“胡广。”
他正慌着。
陆昭回忆了一会儿。
今天任务结束得早，陆昭半下午就收了工。
陆昭随便应了一声，刚要离开，余光却发现面前的家政制服上戴了胸牌。
仿佛叫了个名字直接结束。
三个人在棚子底下大眼瞪小眼。
他跟着小许往拍摄场地里走。
他犹豫了两秒，想出去转转。
陆昭点点头。
剧组人多，陆昭光记衣着发型根本记不下来。
脱下羽绒服，刚进了场，陆昭忽而眼前一黑。
陆昭硬着头皮直起身，掩饰地跺了跺脚：“坐太久，脚麻了。”
瞪了半晌，还是陆昭率先开口：“李导，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回到别墅，家政们正在忙活，收拾早上没能整理的楼上。
一直走了老远，李导依旧没忍住和助理叭叭。
刚刚只是有点冷，这会儿在椅子上窝了半晌，又有些热，骨节从内往外渗出一股酸软。
第41章 懊恼
他扶住椅子，等这一瞬的眩晕过去。
“哎对，我给忘了。你那场的场次调了一下，我过来给你说一声。”
他捏了捏笼在袖子里的手指。
但他一想之前吃过药了，便也放了心。
陆昭：“……”
但他等了半天，程冕半句话没说。
“那也太冷了。”陆昭说。
稍稍一想，他满脑子都是程冕当初在车上摔手表的样子。
陆昭心提了一下。
胸牌上仔仔细细写清楚了名字和职位。
他看看胡广，觉得有些稀奇。
陆昭从椅子上起身，脚一沾地就晃了一下。
“今天可真冷。”陆昭裹着羽绒服在地上蹦。
李导挠了下脑袋，看看程冕，又看看陆昭。
不是吧？
他刚要开口。
陆昭怔了很久。
程冕把手里的杯子放好。
胡广“哟”了一声：“你对象来了。”
这家伙怎么那么……明目张胆。
陆昭开口：“你们这是……要考绩？”
“哎！”李导答应的特别响亮。
“是我，啥事？”胡广惊了一跳。
旁边传来点动静，陆昭扭头看过去。
明明干的是和小许一样的事。
助理也点头：“有门！”
但同样的事落到程冕身上，他却有点在意。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
没等他想好，又有人朝棚子这边走了过来。
他下意识去找小许，却发现小许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被程总搭讪，你说我是不是要发达了？”
旁边坐着的程冕看了他一眼，主动朝来人打了招呼：“李导。”
他已经八百年没发过烧了。
陆昭喝了口热水，盘算着怎么开口。
但除夕那天，事情赶着说了也就说了，陆昭并没有特别想隐瞒的意思。
陆昭站在客厅里，看着陌生的人上上下下。
……
快三月的天气，又下起了小雪。
一步一步，像踩在棉花里一样。
他记得上次早上，他见到这些家政时，他们制服上还没这个东西。
李导离开，棚子下又沉默了一会儿。
这边顿时彻底安静了下来。
小许在那杵了半晌，冒着寒风，一点点，一点点挪出了棚子。
程冕可是一位出手大方的爸爸。
最开始，认不清人的事，他也没特地和胡广说。
小许搬来了椅子，程冕坐下。
胡广一路小跑着过来，也搓着手：“的确有点冷，你平时不挺抗冻的吗？”
“哦，好。”
家政拿起胸牌看了看：“哦，这是程总新提的要求，说是我们几个来这边打扫做饭的时候，务必把胸牌带上。”
又有个人走了过来。
“陆先生好。”有人打招呼。
很快到了陆昭的场次，小许过来喊。
陆昭拢着手，坐在了程冕旁边。
陆昭愣了两秒，看看那边没自己的戏，就先回了棚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