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听到陆昭抱着箱子在班里绕了一整圈。
路过女生座位时，随手往女生桌上放了个苹果。
少年趴在窗边，笑着说：“特地给你留了个最红的。”
程冕收回了视线，从这场和自己无关的热闹里抽出来，冷淡地看向窗外。
陆昭伸手递来一个红通通的苹果。
一整节课，程冕时不时看向桌上红彤彤苹果。
他想……这可能是当初伊甸园里被偷的那一个。
陆昭抱着箱子站在走廊里，手忙脚乱地解释着，耳朵红了一片。
程冕有些烦，垂下眼没再看。
程冕伸手接过，声音冷淡：“给谁？”
“给你啊。”
走廊里静了下来。
程冕抬眸。
程冕一愣，抬头看过去。
有收到苹果的女生追出去，似乎说了些。
陆昭一边和朋友笑闹着，一边搬着箱子往后退。
窗户打开，凉风吹进来。
忽而耳边的窗户又传来“笃笃”两声。
预备铃响了，下节课还有三分钟开始。
从他身边路过，然后出了教室。
女生脸更红了。
程冕数着课表，却没有把书拿出来的兴致。
垂着头坐在座位里，想看又不敢看。
有个女生从陆昭进来时就开始脸红。
那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