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刚进医馆就看到王妃正在庭院里忙碌。
“福……王妃。”沈蔓声音很低,吃力朝她?伸手?。
萧元河跃上高高的宫墙,沿着宫墙飞奔,强烈炙热的阳光洒在他飞快掠过的身影上,鞋底沾到的血迹留在墙上,在阳光下斑斑血迹的脚印一路延伸。
萧以镜转头看着紧闭的屋门,说实话,他也很佩服王妃,她?是他见过的最有勇气的姑娘。
子槿眼角余光看到一道身影掠过,下意识就叫了一声,不过被嘶吼和痛呼声盖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梢。
屋外两人面面相觑,子槿小声问:“王妃心病好了?”
“快把她?送到里面去,以镜,快去烧水。”卫娴已经能十分熟练应对这种状况。
千算万算,没想到被谢湛骗了。
“父皇,我帮你做了决定。”谢湛拔剑而出,血喷出来,溅到他身上,白色长衫染上刺眼的红色。
“看见了,太后?不在宫里,她?不见了。”
四个死士飞身上屋顶,形成包围之势,谢梧功夫不错,以一打四,勉强没被往死里打,边打边往旁边的屋顶跳,嘴里还?大声嚷嚷。
“她?要生了,找不到稳婆。”
他至死都没看到传位召书上的名字写着的是皇四子谢湛。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快速跑来,“殿下,出事了,京城出事了!”
“十一皇子妃!”卫娴认出沈蔓,她?是迟兰嫣的好友。
按照计划,应该是他们拿到传位召书回京控制局面,让三?殿下顺利登基,但?是现在,他们也被阻在城外。
算了,先出宫找个稳婆给她?接生。
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从?地狱走?出的修罗。
“看到主子了吗?”
“追不上。”
“父皇还?笑得——”谢淙话没说完,被破门而入的谢湛从?后?背一剑捅穿,“快去救驾!”
景和帝痛苦闭眼,尽管他极力避免至亲骨肉手?足相残,儿子们依旧走?上夺位老路,是他的犹豫不决害了他们,总想再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然而,一次又一次,甚至连元河都心灰意冷想要离京。
“你是?”卫娴本来在自己的小院,想到这些疯病有药可以抑制,迫不及待让萧以镜带自己到附近医馆。她?与子槿只见过两次面,一时没想起?来她?是谁。
谢淙捧着那张召书哈哈大笑,张紫娆也是一脸喜色。
萧以镜瞥了子槿一眼,他们都是暗卫,一眼就足以沟通很多信息,子槿跟着他退出房外。
居然能接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梧险像环生,发挥出最大的逃命本领,上窜下跳,像只滑溜的泥鳅,怎么抓都抓不住。
“出什么事了?”谢淙往常最厌烦宫人慌张,见之必然让人拖下去鞭打,今日心情好,并?没有处罚他们。
顿时守卫在外面的金吾卫还?有武威王府的精兵都亮出刀剑,纷纷往这边赶来,诵经的文武百官撑着跪麻的双腿踉踉跄跄跑过来。
谢淙差点气吐血,示意死士追过去,格杀勿论。
“主子。”
“捉住他!”谢淙抬头与他打了个照面,瞬间认出他来。
但?是大街上到处一片混乱,就算不乱,她?也不知道哪里有稳婆,只好把人送去医馆。
谢梧不小心把瓦片弄掉,“啪”的一声,在一片混乱声中依旧清晰。
房里传来卫娴轻柔的声音:“不怕,不怕,十一殿下很快就会来了,小宝宝也会顺利出生,让我看看,是哥哥还?是姐姐呢?”
希望他不要回京。
“皇宫里的疯子冲出宫,失控了。”那个扑通一声跪下去,大哭,“京城乱起?来,所有城门都封死了。”
此刻的萧元河奔跑在宫门的甬道上,身后?跟着一群疯狂的金吾卫。
景和帝咬了咬牙,尽管很用力的忍住心中那股狂躁之念,也忍不住笑了两声。
“有刺客!快抓刺客!”嗓门前所未有的大,整座寺庙都传来他的回音,“谢淙,我跟你拼了!”
“那你怎么不跟主子说?”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陛下,我一直是殿下的奴隶,您最清楚不是吗?”秋福提笔蘸墨,在圣旨上写下与皇帝亲笔一模一样的字迹,传位召书片刻就写完。
“好了,主子费尽心思,能不好吗?就说没有什么
刚才,他不得不把卫娴送回卫府,决定进宫救太后?,他知道皇宫北门外有一条密道连通咸宁宫他的画室,但?是刚到密道入口,就看到守护宫城的金吾卫全都疯了,遍地是残肢,血腥气令他作呕,暗自庆幸没让卫娴跟他一起?。
“你!”谢淙往前扑倒,死不瞑目。
紧接着,她?又看到好几道身影追随而去,她?也想跟上去,但?是转头看了看被阵痛折磨的十一皇子妃,顿时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