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沈平津进来，听到苏云舟这话时，他一愣。
个星期，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里。
她笑着握住沈战野的手，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到自己死了，我甚至还去了趟抢救室外，看到我母亲哭到晕厥。”
年代久远，沈平津也只能大概记住个方位。
沈平津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桌子上，问道：“她还是从前的模样吗？她……有没有说她很想我？”
“我看得清清楚楚，婆婆那张脸与冯薇有几分相似，而且她还说，自己也在人世间等我！”
“你替我挡的那一刀，堪堪从心脏边缘擦过，若是再往左一两厘米，你可能就真的……”
或者说，看看冯薇是不是在那里！
听到这话，沈战野没有太多的惊讶。
“大概一两个星期前，冯薇与我告别，我问她去哪里，她却没有说。”
“有些疑问需要解开，就必须要知道这些。”
“我就真的死了，是不是？”
于是他说了几个地方，临了又说道：“我没特意记这些，不一定准确，阿舟，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云舟坐起身来，将自己与周如卿的对话一一复述给沈战野听。
“你妈她……还好吗？”
不知道妻子有没有想他，但他真的很想她。
苏云舟笑了笑说道：“再过些日子，我可能……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自从苏云舟经此一事，他已然相信这世上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存在。
在icu里，没办法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以，苏云舟回到病房后，沈战野拉着苏云舟的手不愿再松开。
“具体的方位……您能告诉我吗？”
待沈平津离开之后，沈战野疑惑问道：“小禾，你问这些做什么？”
苏云舟想起那清清楚楚的梦境，她看着沈战野说道：“我看到婆婆了，是她推了我一把，是她将我送回来的。”
没办法说出后面的话，沈战野的声音都在颤抖。
“爸，你知道冯医生去哪里了吗？有没有出国？”
而且结合当初灵山寺里与婆婆的对话，她总觉得……婆婆与冯薇有脱不了的关系。
这个问题让沈平津一愣。
“战野，你按照爸给的那些地址去查一遍，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线索。”
今天的苏云舟有些奇怪，提出许多让沈平津不好回答的问题。
沉默了会儿，苏云舟忽然问道：“爸，您还记得当年是在哪里救了冯薇阿姨吗？”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或许是灵魂感受不到人类的悲喜，在看到悲痛欲绝的父母时，苏云舟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不是痛，不是悲，只是迷茫。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傻事吗？”
“在距离广城一千公里的云贵山区，那是冯薇的老家，有几年，我在那边执行任务。”
苏云舟的神色还有些苍白憔悴，可精神却很不错。
苏云舟知道沈平津不想回答这些，可因为婆婆的托付，她还是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苏云舟想起自己昏迷前周如卿的那番话，又想起那张奇怪的脸。
若是旁人问，他早已甩袖子离开，可因为是苏云舟，他最终还是回答了。
沈平津默了默说道：“大约是出国了吧，毕竟她已经把小桃安排出国了，自己必然也要去陪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