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绥眼神迷离，乖顺地任由秦知颂亲吻，答案从唇边泄露。
“嗯！”戚绥重重点一下头，脸上满是期待和欣喜，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迫切地想证实一件事。
每一张照片，戚绥都能很快想起来是什么时期。
那个时候的秦知颂，真的很冷，看着不爱说话，也没什么表情，跟他也只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戚绥抿抿唇，不好意思地挠头，“太着急想见你，所以忘了，我保证下次不会。”
“这张应该是学校的夏令营吧。”
戚绥睁开眼，迷迷瞪瞪地看了一圈，发现秦知颂已经起了，床上就自己，习惯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他记得那天见面，是自己心情不太好，不过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幸好你还有保存，不然我原来的那些照片都被烧掉了，到时候我能看到你小时候，你却看不到我小时候，好不公平。”
只要他能找到的照片，都被好好地放在了书房一角。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噢，是要洗澡来着。”戚绥站起来，一下扑到秦知颂身上，抬起眼一脸天真问：“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不止这一张照片，还有很多。
“啊！我想起来了！”
戚绥嘟哝一句，把照片放回去，“有照片就好了。”
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应该不是喝醉了糊涂看错了。
秦知颂念初中的时候，就被秦炳胜扔到国外，一直到二十岁那年才回国，跟在秦炳胜身边。
“很早就喜欢你这件事，已经告诉过你。”
“哇，这个好像是我那年数学竞赛！”
秦知颂低着头看戚绥，“真的想知道？”
秦知颂失笑，“我高中毕业那年回来遇上的，恰好去你学校碰到你在台上演出，后来——”
戚绥忽然瞪大眼，“我们见过的，不过你怎么跟那时候一点也不像，那个时候好像——更难接近。”
第67章
“喜欢你，只会喜欢你。”
没想到吃过早饭上楼来，就看到戚绥赤着脚跑出来，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他一直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秦知颂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衣，今天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所以没去公司，就等着年会当天去一趟。
跑出房间迎头撞上秦知颂，来不及停住，整个扑进对方怀里，连鼻子都撞得生疼。
他顿了下，然后才继续，“那些照片是我请朋友拍的，不算多，但是你在学校公开活动，或者是参加比赛的都有。”
进了书房，秦知颂把相册拿出来，两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翻看相册。
戚绥一边看一边碎碎念着，不知不觉间就跟秦知颂分享完了过去那么多年的事。
秦知颂把人抱起来，往书房走，“并没有打算瞒着你，不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让你知道。”
“怎么连我高中毕业照都有？”
头好晕。
躺着躺着昨晚的记忆涌入大脑，戚绥忽然猛地坐起来，来不及多想，赤着脚下地后往外跑。
“你那个时候，才成年是吗？”戚绥手指搭在相册上，忽然想到什么。
握住戚绥的手腕，秦知颂眼神深了几分，吻上他的眼睛，“你的答案呢？”
秦知颂失笑，“你已经不止保证一次一次了。”
仿佛回到了去港城那天，他什么都来不及想，迫切地想知道秦知颂的心里，还喜不喜欢自己。
这些照片是戚绥的过去，被一把大火烧毁的过去。
等回过神来，戚绥发现秦知颂一直看着自己没说话。
“戚绥，我说了不会让你离开的。”
闻言秦知颂一怔，随后笑起来，亲了一下戚绥的唇角，“所以可以回去洗澡了吗？等会儿水要凉了。”
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连他自己都没有了。
“你怎么会想要拍我的照片，我怎么一点不记得。”戚绥想不起来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尤其是那张照片，好像还是他十岁的。
趴了一会儿，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床。
……
“什么照片？”秦知颂把人扶好，然后抱了起来，让他踩在自己拖鞋上，“又不穿鞋跑出来，不怕着凉？”
原来秦知颂那么早就喜欢他了？
戚绥扶着他的胳膊，抬起头急切道：“那些照片是真的？”
家里地暖充足，一旦失去闹钟的作用，睡到自然醒的结果一般都是要中午才醒得来。
戚绥语塞，他好像是保证了几次都没成功，现在的话——
秦知颂搂住他的腰，完全把人拥在怀里，低头对上他的视线，喉结咽动，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戚绥醉得眼睛都要睁不开时，才开口。
还有照片，那些被大火烧掉的过去，竟然神奇地出现在秦知颂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