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换作向悠牵着他。
向悠常常要停下来等他，而他每每脚下一个不稳，手也会本能地握紧她。
司机很好心地一路送到了单元楼前，顺带着帮她扶下了这个醉鬼。
但也仅限于能自己站直，不至于继续让向悠做负重运动。
“你笑什么？”她问。
比如从前的孟鸥笑起来，那是坏笑、冷笑、哂笑，总之给他安个坏词儿总没错。
于是她就在这一紧一松间，感受着他的步调。
“这是……哪。”孟鸥含混不清道。
“我现在住的地方。”向悠一边说，一边领他
不是令人安定地握着，也不是带着强迫意味地抓着，而只是虚虚地搭在上面，似乎一路放松到了这五根手指。
他就那样靠在她肩头，五官舒展着，一只手还虚扣着她的手——
带一个醉鬼回自己家，怎么想都是很糊涂的打算。
一边后悔，一边静静地打量他。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后，孟鸥靠在墙上，冲着她笑了一下。
往楼道里走。
虽然牵手是互相牵着的，但之中常常有着主动和被动的关系。
孟鸥难得变得很乖。
孟鸥不说话，只是很用力地看她——
怨是怨着的，就是火气好像远不如当初那么大。
但热意还是自此传递，让她在冬夜都有几分燥热。
向悠一路上都在后悔。
他乖乖被向悠牵着，步履蹒跚但还是很认真地往前走。
过去都是孟鸥牵着她，走遍大街小巷，寒冬酷暑。
的地址。
也就十来米的距离，走了快一分钟。
想来陌生人都这么热心，向悠忍不住又在心底埋怨了一句刘鹏。
被冷风一吹，孟鸥稍微清醒了点。
向悠发现，醉酒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但酒精好像降低了他的智商，也除去了他身上讨人厌的因子，让这个笑变得特别纯粹，还有点儿动人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