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稚气褪尽了，可能是眼神变了，可能是脸颊更加瘦削有棱角。
向悠低下头，用银质小勺搅着逐渐变凉的咖啡。
孟鸥放下玻璃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启下一个话题。
向悠搅咖啡的手顿了一下：“没有了。”
“喂。”孟鸥含笑屈指敲了敲桌面，“别话说一半跑去发呆呀，搞得我怪冷清的。”
好遗憾。
哪怕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微微抬着下巴，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她，可就是不同。
鸥还在一起吗？”
相信孟鸥也看出来了。
“什么叫‘我们昌瑞’……”向悠小声嘟嚷了一句，“我又不是昌瑞人。”
向悠没敢看她，兀自看着风将落叶卷得飘飘扬扬。
“你们昌瑞的天气，真是比a市舒服多了。”
那天的最后，郑老师问她：“你和孟
郑老师眼角微垂，看起来有几分惋惜：“有点儿遗憾啊。”
更尴尬了。
她撒了个慌。
“还问了什么？”孟鸥的问题突然变得很多。
“你怎么答的？”孟鸥问。
向悠本能地也将杯子举起，还没碰嘴，莫名觉得同时饮用有种刻意的尴尬，只得又将杯子放低。
“没有了？”孟鸥反问。
“是啊，好遗憾。”她微笑着道。
“如实回答了啊。”向悠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废话。
“郑老师跟你说什么了？”孟鸥试图接上那个话题。
她的声音也有些发闷：“就……问我现在干什么，在哪工作。”
“哦。”向悠呆呆地应道。
向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了。”
孟鸥，说不出哪里变了，但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就算她的动作再慢再轻，陶瓷杯碰到玻璃桌还是“当”的一声。
孟鸥没再追问下去，举杯低头吸了口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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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