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好像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怕他摔下去，褚妄双手都托着他的腿，一步一步缓慢但平稳地往回走。
从小路到停车场徒步要走二十分钟，郁澜才走了没几步就忽然停了下来，叫他：“褚妄。”
历也不高，但我小的时候还是坚持教我，带我去书店，让我挑喜欢的书，甚至是漫画都行。”
褚妄眼神里多了些温和的笑意，没说话，只是在他面前微微弯下腰。
“充个电，不然要关机了。”
郁澜以为他是累了，有那么一点心虚地问：“怎么啦？”
等到了傍晚，天比中午冷了不少，郁澜也终于倾诉完了，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心愿似的，笑笑说：“走吧。”
等快要走到终点的时候，褚妄也放慢了脚步。
郁澜因为这样就感到满足且快乐，毫不客气地抱着他的肩膀，环住脖子爬了上来。
然而褚妄只是淡笑着侧过头与他对视，很轻地贴了一下他的嘴唇，说道。
郁澜也不是真的走不动，看见下雪了就兴奋起来，在他背上伸出一只手去捞细小的雪花。
褚妄摸了摸他的脸：“不会。”
“她身体不好，没结婚也没有孩子，有时候不回家，或者值班的时候，就会给我买对面医院门口的烤红薯。”
男人侧过脸，看见郁澜眨着眼睛说：“走不动了，你背我一会儿。”
“我好像基本没怎么让她担心？所以我当时一个人从那户人家回来的时候，她好像一个人去休息亭坐了一会儿，我现在想想可能是在哭。”
“之前就想带你来的，但总想着等自己能开车了更有仪式感一点，是不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