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她答得爽脆，把梁延商惹笑了。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
她收起了笑容，听见他说：“大二升大三的时候，跟你情况差不多，没处多长时间就分了。”
“那倒没有，文化差异，处不来。”
“喂，说实话，你在国外交往过几个？有金发碧眼吗？”她问。
梁延商好笑道：“我又不是外太空来的。”
暖和的人形靠垫让尹澄酸痛的身体得到放松，她不是没注意到梁延商的动作，只是她并不排斥，甚至觉得这样很有安全感。
“她做了一些……让我不太舒服的事。”
梁延商低眉凝视着她，隔了几秒，才道：“我说你就非要让我承认当时我英文说不好，跟外国人没法沟通是吗？是，去第一年就有女的约我钻小树林，我以为她问我厕所在哪，把她带去女厕所门口就走了……”
“我提的。”
“你看，又用你的刻板印象思考事情了，得改改。”
“那又是为什么？”
“我小时候觉得那可有意思了，还可以往里面放红薯进去烤，你没见过吧？”
尹澄眉梢微挑：“二十岁左右不应该是注重长相身材的年纪吗？你还要跟人家交流文化？”
“……”
虽然坐在稻草上，周围墙壁都是灰土，但她的记忆里却是暖和的，温馨的，和现在一样。
尹澄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后来实在忍不住，笑得肩膀耸动着。
也许是距离的拉近，让话题也变得愈发大胆。
她本能地朝着暖和的怀里钻了下，汲取着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温度。
“交往过一个，中国人，朋友介绍的。”
“女孩提出分手的？”
他搭在膝盖上的双臂向她靠近，她没有抗拒，安静地依偎在他身前，默认了他的行为。梁延商便将双手垂在她的身前，逐渐圈住了她。
梁延商抬起双臂搭在膝盖上半环住她，将她笼在身前低头看着她睫毛微垂的样子，听见她说：“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妈带我去农村烧大灶，零下七八度的天气，窝在大灶后面不停往里放稻草和木材取暖。”
力气全部都卸给了他。
刚才尹澄一直冷得缩手缩脚，这会窝在梁延商身前，被温热的气息环绕着，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