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直到正月初十那天,时文茵才知道梁闻远此行的目的和父亲早出晚归的原因。
梁闻远眼底毫无波澜,他规规矩矩回答:“只有本家姐姐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这次看着很……很急迫。”梁闻远将时文茵冰凉的手揣进兜里,暖着。
思及此,梁闻远心底浮出一份答案:
地点依然在书房,两人之间的位置都与几年前梁远榛问他前途那晚并无二致。
梁闻远将时文茵圈在怀里,抵挡风寒。
梁远榛递给他一杯热茶,他双手接过,听父亲说:“很喜欢?”
梁远榛似是料到他这般神情,依然淡淡地讲:“你什么时候瞒得过我?”
听见回答,梁远榛抬眼看他。自小便在他手底下长大,梁闻远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清。
最后,梁闻远败下阵来,他说:“半月未见太想你,擅作主张来这边看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瞒好久,可如今还是被父亲知晓。
梁闻远思及这个问题,并没有惊讶父亲如何知道,他如实回答:“感情还好,劳烦父亲cao心。”
“wy”两年前经历过一次重大改革,包括内部重组,人员调动以及将原来的名字“和晞”改为“wy”。
梁闻远一顿。
“打算什么时候见一见。”梁远榛话锋一转,换了句话:“时家那边知道吗?”
时文茵好奇,她抬头看梁闻远一眼又恢复原样:“梁伯伯怎么了?”
时文茵到后来还记得那天梁闻远的回答:“平城下雪没能和你一起看,便想着来伦敦瞧一瞧。”
碍于时千城,时文茵并没有直接下楼去找,只是询问了梁闻远的住处以及他来的目的。
梁闻远将热茶放至桌边,点头:“嗯,喜欢。”
想到这儿,他又忽然想起梁闻远开在澳门的耳因。
父亲与母亲的遗憾,或许是不想再从小辈身上重演。
回想年前去耳因那次顺到拐去军区看父亲,两人之间没太多话可说,可父亲那次却破天荒的问起他感情问题。
两人见面是正月初十那天。
“父亲有他的考量,我不太方便多问。”梁闻远只给了时文茵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不想透露太多。
“那孩子是叫时文茵吧?”梁远榛并没有顺着他的回答说。
“集团改名也是因为她?”
“和晞”是为了纪念已故的妻子,而“wy”的含义如今不言而喻。
梁家尽出痴情种。
梁远榛看向梁闻远,嘴角露出丁点儿笑意。
时文茵就那么听着梁闻远说话,也不吭声。
“刚开始我以为你是不满我对集团的控制才要改名,可后来我知道这孩子之后我才想明白。”
时千城过了初二,每天下午都会出去,问理由也不说。
听见这个回答,时文茵笑出声。
“所以这次来是冲着我爸来的?”时文茵靠在梁闻远肩头,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伦敦的街道上。
梁闻远同他父亲一个时间抵达伦敦,目的可想而知。
梁闻远的到来带给时文茵莫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