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什么是最糟糕的，躺在这里的人是我才是最糟糕的吗？”
她最先想起来的是周女士，因为周女士说从国外运回来了水晶蟹，可新鲜了，现在只能在家里养着。
“我明白。”
陆先生的眼泪是烫的，掉在她手上的时候。
“不要……”
陆周月醒的时候外面的光
“不要紧，没关系，我会一笔一笔的跟他们算，好好让他们回忆一下。”
“我觉得还是要跟陆先生商议一下比较好的吧……”
“周月，月月，你能听到妈妈讲话是吗？”
她感觉好饿，想喝粥。
她想回家。
周女士拿起温热的布子细细擦着陆周月的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设想过这种结局了，现在他们要砸盘卸磨，想要落得一身干净……呵。”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也没有睡。
“现在躺着的，那可是陆周月啊……”
陆周月醒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这次两个人都听到了，周女士按捺住欣喜，她招了招手：“找医生，现在去找医生。公司的事情暂时别管了。”
周女士横过眼，她脸上满是烦躁：“跟他商议？跟他有什么好商议的？我只是嫁给了陆淮，没说把周家都嫁给陆淮，我自己的公司为什么要让他做主？”
新闻播报陈彬涉嫌贪污、抢占他人土地、恶意操控市场等被立案调查，剥夺政治权利。
……
“不……”
看看谁的刀先落下，看看谁的刀更锋利。
“这才刚刚开始。”
在等，等什么呢。
助理抱着一沓数据文件过来，不确定的问道：“您真的要把这些给最高公检法吗？”
她在顺着一棵树往上爬，爬了很久很久。
苹果的条弯弯绕绕连在一起，一起落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更清晰的声音，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着对不起，说他做错了。
“这件事情陆先生知道吗？”
因为她出了一场必须要出的车祸，赌对了。
这个年注定不好过。
周女士听到嗡声的时候停滞了一下，她伸手制止了助理：“刚刚是周月在说话吗？”
好像人生的天秤终于像她倾斜了一次，在发觉到她必死的决心时，迎来了曙光。
她离太阳很近，光芒刺眼的很，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会从天际传过来。
她判断着那些声音，听他们大大小小的各种说这些什么。
她想往回缩，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也收不回手，只能被一滴滴浸染。
“陆周月能有生意重要？除非他们想让陆周两家的基业跟着陆周月一起完蛋。”
“不关他的事情。”
周女士在削苹果。
诡谲的风波里面，肉眼可见风暴汹涌。
她眸子平淡无波，削好了苹果就开始切块儿，一块儿又一块儿。
周女士凑在陆周月的耳边，朝着电视的方向看：“妈妈送这些人都下地狱好不好？”
“你他吗疯了吧？最近别跟我联系了，这件事情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我周清当年的名声，看来他们全忘光了。”
陆周月停顿着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记起来，这是陆先生。
随着陆先生跟周女士的共同回归，独女陆周月遭遇车祸意外。
几方人马都在按捺不动。
“算了，最近风声挺紧的，有人不知道在查什么，你反正注意点，没事儿少联系。”
她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
助理犹豫着：“其实现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我们不至于做的那么极端……”
有人问她疼不疼。
她很清楚周女士要做什么，一遍一遍的喊着，不要去。
“话不是这样说的。当初谁也没想到是她坐在车里，见鬼了。陆周两家可握着我们不少把柄，你真甘心被他们操纵一辈子？要是你真甘心，就不会同意我做这种事儿了。现在你想跑？没这种好事儿，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
有人说给她带了很漂亮的花。
“如果交出去的话，周家大概会面临法律清算，您可能会被判刑。”
陆周月已经睡很久了。
“没事儿，以后妈妈都陪着你。”
“什么？”
“周总。”
她听着周女士跟人争吵，脑子运转的飞快。
“今天你朋友他们来看你了，只有你还在睡觉。医生都说你该醒了，你是不是太累了呀，这些年在国内自己生活其实也很委屈吧。”
“无所谓啊。”
“还能怎么办，赌陆周两家不会撕破脸，咱们要是死了，你觉得他们会好过？咱们没了，他们也得跟着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