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潇，她轻声说，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可能，是真的很差劲，不像你，一直都是个很坚韧的女孩，我经常觉得，自己比你差得很远，遇到一点压力就会很脆弱很无助，然后就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去发泄。我想，这几天，我就先不来了，可能我会休息一段时间吧。
她看着我，眼神有点迷茫：怀孕？不，没有。
她走到洗手台前面，掬一捧水，漱口，然后拿出口红补妆，很认真地把苍白的嘴唇再染得红润，然后放下袖口，遮住手臂上的累累伤痕。
我从来没有不信任过你。他回答，因为你，就是一个不会撒谎的小朋友。
我走过去，敲敲门，轻声喊她：小艾。
起码在这一刻，我是感激戴越的。感激他如此爽快地帮我。
她瑟缩了一下，我这才看见，她的手腕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像是刀划出来的，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有点红肿。
他扬起嘴角，笑：我帮你这个忙，也不是想要你谢我一句。所以就算了吧。别假客套了。
小艾，你 我着实被吓得不轻，蹲下身：你怎么了？你怀孕了？
没有假客套，我是真的很感激你。谢谢你信任我。
我拎着那两盒茶叶走出他的办公室。
你准备回家吗？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家。我可能先调整一段时间再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
不，是我自己弄的。她站起身，苦笑：和他没关系。
钟宥齐到底怎么你了？这都是他弄的吗？
短暂的沉默。
他点点头：我会争取尽快把结果给你。
不是艾怡昕，还能是谁。
谢谢你。
他点头：嗯，好。到时候联系。
回到公司时，正是午休时间，办公室里没什么人，大概都出去吃饭了。我把茶叶交给董总的秘书，然后去了趟洗手间。
隔间门打开了。艾怡昕蹲在地上，头发蓬乱地垂在脸颊两侧，脸上虽然还带着妆，但仍然难掩苍白。
她摇摇头：没事。晓潇，你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走了出去。
小艾，你究竟怎么了？ 我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扶起来。
小艾，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好吗？
那你
我又听见了呕吐的声音，在最里的隔间。然后是哗哗冲水的声音，伴随着嘶哑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