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越朝艾怡昕一点头：你好。
是戴越。
而这时，戴越好像才看见钟宥齐身后的我，朝我伸出手。
他挥挥手：不用了。
小迟。你好。
他的眉毛又浓又黑，压在外双明显的眼睛上，衬得瞳仁也格外黑。我猜不透他的神情，不敢直视他，移开了目光。
走出办公室，艾怡昕问我：诶，晓潇，那个戴总是不是那天在酒吧跟你和钟院一起谈事情来着？
钟院长您不是忙么。最近醉心于学术研究，去公司找你又找不着，大概是回归象牙塔以后，很难再稀罕处理这些俗事了。
戴越站起来，跟他很敷衍地握了下手。一开口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和味道。
钟宥齐推开门，里面已经有人坐在沙发上等他。
哟，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钟宥齐打趣。
是这样，咱们这节课呢，确实和大家的互动也不多。这样的话，平时成绩也不太好算。他推推眼镜，我想了想，下节课安排一个随堂小测吧。不难，需要大家提前按课件准备一下就行。因为我这几天太忙了，你们俩能不能帮忙复印一下材料，到时候提前分发给大家？
戴越本来已经走到窗边，似乎对摆在窗台上的一盆兰花感兴趣，听见我和钟宥齐的对话，突然回过头，几不可辨地瞥了我一眼。
戴总您好。这位是我同学。
过分自然，过分商务，我硬着头皮，伸出手和他相握。
谁说不是呢。
老师，要不要给您开票？
这种级别的忙有什么好不帮的，教学楼下就是打印店。我们很爽快地答应了，跟他去办公室拿材料。
怎么看着比钟院还凶。
地说：你们能不能帮老师一个忙？
你就损我吧。钟宥齐微笑，这几天确实学校的事太多，不光是上课，还要应付上级领导视察，还要开会。等过几天我忙完了，去公司的时间就多了。
钟宥齐打开抽屉，取了一个活页夹递给我们：这个，咱们班40人是吧？打40份就行。钱我转给晓潇好了。500够不够？不够我再多转点给你。
钟宥齐打开手机麻利地给我微信转账：那就先转200给你吧。不够跟我说。
是哦，就是他。
我吓一跳。这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老师够了够了，100估计都花不完
啊，好的呀。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