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好起来以前这家是我在做主，还是你想要我拍拍屁股走人？」徐小英冷冷丢了一句，徐灿成本想再讲点什么，一看到徐母还躺在床上立刻噤声。
这样的方式只是她对女儿的一种关心，也不晓得这样的关心在徐小英心里只是压迫，她们都不够诚实面对彼此，才会在失衡三十年后彻底压垮崩解。
「我下班拿换洗衣物就来了，我们轮班到妈出院。」徐小英交代完要走，想了想又道，「下个月我会把套房退掉回家住。」
徐灿成一向挥霍无度，恐怕昨晚玩完身上一毛钱都没了。
「才一千！」徐灿成抗议着。
「我也要上课啊！」徐灿成不满地说。
「你延毕都几年了，不差今年！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把妈丢着就走，我就让你自己出去赚你的学分费，你给我试试看。」徐小英从包包拿出一千块给他，交代道，「去这附近买点热汤什么的，不要超商的，等一下问一下医生看什么时候能进食，要是妈饿了就可以吃。」
「妈现在给你顾，我要去上班了。」徐小英不想跟他吵，熬了一整夜，她已经没多馀的心力了。
正如徐小英想的，徐灿成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普通随便跟徐母伸手拿都有钱，搞得他连家里存摺印章放哪都不知道，反正徐母看起来也没很严重，忍一下总比没钱吃饭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