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兄弟揶揄起来:“逸少你这要求我们可帮不了,趁早醒醒吧。嫂子这质素,全天下只此一位,哪怕再过个三十年,世上也不一定能再出这样一副美人胚子,你想要七八成,就算跑去港姐堆里找,那也是万里挑一的大工程啊。”
兄弟们起哄:“大嫂偏心!我也要对象!”
一片起哄声中,萧矜感觉自己耳尖些微发烫,仿佛觉得萧逸说话很有意思似的,笑吟吟地搭腔:“要多漂亮?”
然后他轻轻开口:“漂亮的。”
“逸少这清心寡欲的,我看不像个正常男人,该不会还没开过荤吧?我跟你们说,这事儿真不能老是憋着,憋久了容易出毛病。”
大嫂一开口,其余人都安静下来。
一位辈分稍高的叔伯打趣萧逸:“逸少跟廖生这些日子,倒没听说身边有过什么人,莫非廖生派的活儿太多了,忙得桃花都顾不得了?”
平辈兄弟见风使舵,人人见他都尊称一声“逸少”。
说话时候,萧矜借桌子为掩饰,慢慢伸腿到萧逸那里,用高跟鞋的鞋尖,拨弄他的裤脚玩儿。
几杯薄酒下肚,廖明宪出去接个要紧电话,席间气氛顿时轻快不少。
“那五六成吧。”萧逸笑。
只有叶世在心里偷偷翻白眼:调情!绝对的调情!你干脆说你想要萧矜得了。
萧矜笑意盈盈,莹白的细足搭在萧逸大腿上,又朝里进了一点,脚趾抵着某处开始不怀好意地用力。
“哥儿几个哪回出去玩不是左拥右抱?就逸少一个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故意停住不说话,悄悄蹬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一只脚攀住萧逸的西装裤腿,慢慢往上蹭。一边蹭,一边明目张胆地盯着萧逸的脸,大伙儿也都随她的目光盯住萧逸。
“那自然!”
“怕不是什么?”有人好奇。
萧逸心神俱为她颠倒,高昂的性器在她脚下无声叫嚣着,勃了又勃,他拼了命地忍,才没有当场射在裤子里。
萧逸在廖明宪手底混得风生水起,大家明面不说,心底几乎都默认他是二把手的存在,甚至有时候廖先生不在,要紧事直接来找他定夺。
日子很快便蹉跎至中秋,阖家欢聚的日子。八月十五晚廖明宪在主宅设酒席,邀得力干将小聚,萧逸亦在其列。
平辈兄弟搭腔:“对啊!逸少青年才俊仪表堂堂,多少小姑娘眼巴巴地盯着,怎么半点桃花都见不着?”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众兄弟望向萧逸的眼神里顿时窜起一股深深的同情与理解——逸少,不必多言,都是男人,我们懂你。
“我是开玩笑的啦。”萧矜使坏成功,眼风一转,又假惺惺道,“逸少也别害羞,好歹你喊我一声大嫂,帮你介绍个对象还是没问题的,若你太忙,我帮你向廖先生求求情呐?”
“有你七八成,就知足了。”
“可是逸少,我听说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最血性急了,你迟迟不交女朋友,怕不是——”
分忧两个字他咬得很紧,很紧。
不喊他“萧少”主要是怕触萧大小姐的霉头,虽然萧家已经倒台,但昔日余威犹撼人心,更何况这位骄矜任性的大小姐还是他们新晋的小大嫂,在廖先生心里受宠得很,可不敢轻易得罪了。
原来是有难言之隐。
萧逸低头,恭顺地答:“应该说,我是有自知之明。”
萧矜挑眉,眸光在萧逸俊朗的眉目间来回流转:“哦?你还真是善变。”
桌底下那只捣乱的脚不知碰到了哪里,萧逸猛地挺身,咬住下唇,努力保持气息平稳,不动声色道:“阿嫂费心了,替廖先生分忧是我的份内事。”
大小姐抛了个羞怯的眼风,眼角眉梢扬起一点只有萧逸才能看懂的媚态,轻轻巧巧地笑:“怕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你懂个屁!那些个庸脂俗粉哪里入得了逸少的眼?逸少这叫清高懂不懂?清高!”
叶世继续腹诽:不要脸的调情!
说者有意,听者倒无心,在座除了叶世,其余人都没往那个方向想。毕竟萧矜的美是有目共睹,大家公认的,拿她作为外貌的衡量标准,再正常不过。
有人问:“逸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说说呗,兄弟们帮你物色一个。”
隐疾二字说出口软绵绵的,被她脚趾逗弄的那玩意儿,倒是瞬间硬梆梆起来。
又是叶世,也不知道今夜怎么突然毛手毛脚,弄掉双筷子,弯腰到桌底下去捡,抬眼就看见相
大伙儿总喜欢拿萧逸的感情生活开玩笑,萧逸也不急,光是听,酒杯捏在手指间把玩,微微抿唇,只笑不说话。
萧矜眉眼本就秾丽,笑起来更添风情万种。
萧逸轻呷了一口酒,举起酒杯,剩余的威士忌浸着冰块,在灯光下折射出琥珀般柔和醇厚的色泽。凌厉的双眼掩在威士忌后,隔着澄澈酒液,眼神有些迷离,漫不经心地瞧坐在他对面的萧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