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酒厂的房子有信儿了吗？什么时候能下来？你别和我说你们房子又分不了了，以后就长住我这里了。”
张德凤像是没听见，“怎么走啊，回去没地方住。”
家挤在一起，从来没想过哪天会这么散去。
鄂年说话还不怎么利索，三岁了，都说不全乎，只是嗯嗯啊啊地点头，然后去抢勺子，挖一点就往嘴里送。
可再回头，突然发现一个屋檐下生活，竟成了回忆。
“谁知道啊。”张德凤摇摇头，“你以为上门女婿好当的啊？肯定是不如意了，才又硬着头皮回来的。”
“你慢慢吃。”翟明翠看着鄂年，“跟没吃过一样！”
“他就是没吃过。”张德凤在一旁看着，“哪里有闲钱给他买蛋糕啊，这是第一次吃。”
张德凤说完，试探问他妈：“我听说，我们这批房子也是，让一次性买断产权，不让租了。我二嫂那房子不是还交了一万块？我们这里不知道要交多少，妈，那个……”
“小年他叔叔不是说结婚后在女方家住吗？怎么又回来了？”翟明翠问。
张德凤说完，去逗鄂年，“好不好吃啊小年？”
“你什么时候走啊？”翟明翠抬眼看张德凤，“不是我撵你，你这样常在我这里住，也得有个头吧。幸亏你二哥搬走了，要不然你在这里住着，他们不知道怎么挤兑你呢。”
“怎么会！”张德凤道，“这次肯定有我们的。”
鄂年虎头虎脑的，长得和鄂军几乎一模一样，因为是大年初一出生的，就起了个鄂年的名字。
“这是你西西姐姐送来的蛋糕。”翟明翠拿着个勺子给鄂年喂了口蛋糕，看着他慢慢吃，“你尝尝，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