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楚弥与楚翼三个半大小子一间房,楚澹一间房,平日在家楚澹的待遇就不可相提并论,大家早就习惯了,楚澹也不会觉得这般自己好像冷落了孤独什么,身为嫡子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早让他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几兄弟和父亲这样一起一桌吃饭的机会几乎屈指可数,楚越平日本就在家的时光少,重大的节日那几次,又拘束得慌,总没有这般随意。尤其楚嫣,平日都只和老阿姆一起吃,能这般和父兄在一块,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只觉得很开心。对于楚越来说,这种感觉也颇为新奇。看着四个颇为迥异的儿子,仿佛就像看到自己完全不同的可能性一样;与自己完全不同,却又无处不印刻着自己的痕迹。
楚越并没有让几个儿子先休息一番,直接拎上了饭桌开饭。楚弥和楚澹都恹得很,没什么食欲,不过即使是楚澹,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撒泼,多少总吃了些。楚翼则像个小牛犊一样,再怎么着是不会减了他的胃口的,而楚嫣则看着一桌好吃的,口水早被激了出来,两人一起倒吃得特别欢畅。
在楚越行军一般的节奏中,不到半个月就到了长安,只是一路下来,四个小孩被折腾得憔悴了一圈。楚家位于长安的府邸坐落在朱雀街南二里巷弄内,四扇朱色大门开合,另有两间侧门,门上匾额瘦骨小篆刻着平川侯府二字,飞檐上各雕刻着一只展翅南飞的朱雀。无论是匾额的字体还是朱雀那线条的姿态,都隐隐透着一种时间辗转、落寞而又不折的风流之态。
平川侯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