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瞪大了眼睛，欣喜道：“真的吗？我想吃啥就吃啥？”
采春没好气道：“你知道就好。”
“什么感觉？”妙妙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初时疼些，后来渐渐就感觉十分舒爽。”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突然有一天，少女在出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话真多。”
“嗯？”
“采春。”少女雀跃地高声唤道，“采春，真好听的名儿，跟你的人一样漂亮。”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了开来。
少年轻轻道：“这是我的小名，只有我的父母亲才这样唤我。”
“好疼啊，采春，你轻一点。”
一时间，几乎忘了呼吸。
少年人的感情和体力充沛得像是朝阳，轻易就能溢出来扑人一脸。干柴烈火，共处一室，二人又是处于青春懵懂之际，对情-事的好奇和冲动，终于让两人初尝禁果，彼此都把第一次给了对方。
“行了，闭嘴吧，我要睡觉了。”
之后几日，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伙伴，感情迅速升温。
“好，我跟你走。”少女幻想着未来吃香的喝辣的美好日子，目光中充满憧憬。
“哎哟，好疼呀。”
少年忽然下了一个决定，对她说道：“你可愿意随我回府，莫说两个包子，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有漂亮衣服穿哦。”
少年最开始的时候还会派人去寻找，但都毫无音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又有谁会认着她的样子呢。
“不用力点，你这杂草一样的头发能梳得拢吗？坐好。”采春扶住她的肩膀，再次将她按了回去。
“你倒是想得挺美，”采春故意戏弄地说道，“就你这样的也只配给本公子当洗脚婢，你以为是去当少夫人的？”
怕是今生都难以忘怀了吧
少年以为她只是晚归，然而等到第二天早上，她仍是没有回来的迹象。因为脚伤还未痊愈，不能走太远的路，他只是在周围找了一圈，仍没有发现少女的踪影。
妙妙吐了吐舌头：“谢谢你啊，还帮我洗头，平日里一定都是丫鬟们服侍你吧？”
“哦。”
妙妙笑嘻嘻道：“那我随你入了府，是不是也有一大群丫鬟来服侍我呢？”
妙妙轻轻地眨了几下眼睛，忍不住笑了笑。两个人的视线在温暖的阳光中相互遇上。
“有何不可？”
少女眨了眨眼睛，道：“那我既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你的亲近人，可以这样唤你吗？”
金灿灿的阳光挂在高空，娇嫩的树叶在草丛上投下了一条又一条的深色斑纹。树影摇曳，繁花似锦。此刻，树下两个身影正在纠缠着。
“别动。”
“自然，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怕小爷养不起你不成？”
“”
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还有那梨花带雨的泪眼都深深存在于他的脑海里，时时浮现，挥散不去。
直到府里的人找过来，他也没能见到她，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
“”
所有的消息最终都不了了之，那少女就像下雨天时坠落人间的精灵，在他落难的时刻出现，以致天晴了老天爷要将她收了回去。
说完这话，便感觉到手指下那瘦弱的肩膀微微一僵。
“我有什么可疼的，这种事只有女子才会疼。”
“以后我给你洗脚，你还给我洗头好吗？”
“采春。”
采春扑哧一笑，弯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子。”
妙妙揉了揉额头，也有些好奇地问：“你呢，也疼吗？”
“不过，采春啊，我才刚有点感觉，你怎么就停了呢？”
“刚开始的时候我见你一直皱着眉头，还以为你跟我一样也疼得厉害呢。”
少女脸上微微泛起了桃红，看上去分外惹人怜惜。少年的眼神忽悠地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她。
“采春”
“要不下次换我在上面吧？”
风吹得树叶儿沙沙作响。
事毕之后，采春试探着问她有何感觉。
“是、是啊，”妙妙干笑道，“能给你当妻子的一定是京城里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我远远的见过她们，虽然瞧不清她们的模样，但也能想象得出来她们一定长得十分美，还有她们穿的襦纱裙，都是出自城中最好的裁缝师傅之手，哪像我可能给人当洗脚婢都没有人要吧，也只有你不嫌弃我啦。谢谢你，采春，真的哎哟，好凉啊。”
“好。”
少年用有些湿润的手搂住了她的颈项，缓缓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跟着微微震颤。
采春没有理会她的尖叫，径自舀了水，倒在她的头上，又将皂角揉碎泡开，一点点涂抹在她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