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我不便发声,侍立在我身边的奈奈便替我发言:“南护法请起。”
我慌乱地抓着他的手。
我这个样子可爱!
我瞪了他一眼,笑笑笑笑什麽笑!
你就不能够顾忌一下作为“小公举”的我如玻璃一样易碎的心吗?
我斜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面发出一个“哼”声,道歉态度不诚恳,“小公举”才不原谅你。
对於这个恶劣的家伙,我决定执行冷搁置,“你可以滚了。”
兮兮默然地低下头,轻手轻脚地出去,将看门的丫鬟赶走,自己个充当看门的守着门不让其他人靠近。
“你就说我身上正在发毒气,会传染。”“江晚笙”身子骨柔弱,刚来明月教的时候曾经在夏天害了热疮病,长了一身痘痘。
在这不见天日的後院浑浑噩噩地活着本来就难受,要是入口的东西还是苦的,岂不是更难受。
南护法弓着腰边咳嗽边道:“晚儿,你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我是被你可爱的样子逗笑的。”
“可否削减药的苦味。”奈奈接着道,她是知道我不爱喝苦苦的汤汤水水。
等脸上扑的傅粉洗乾净後,整盆水都成了面糊糊,古有阿房宫宫女胭脂水染红渭水,今有我江晚笙洗脸水糊住脸盆,一会洗盆子绝对是个浩大的工程,因为糯米粉真的很黏。
“是,奴婢明白。”
南护法沉默了两秒,揽着我的腰的手钻到了我的衣服里面。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兵去三年,母猪塞貂蝉。
待兮兮走後,南护法看着我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大,差点笑岔了气。
“万一教主要来呢?”兮兮蹙着眉头问道。
兮兮叫看门的小丫鬟打了盆温水回来,我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扑。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扯开,他冲着我的耳蜗吹了口气,“晚儿,我有一个很好的去火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骗鬼咧!
我该好好学学李夫人,哪怕是死也不让“主人”瞧见容颜。
我将笔往桌子上一放,转身进了内室,扑倒在床榻上抱着被子扇动鼻翼打呼呼。
“是。”奈奈接了方子塞入袖中匆匆出了怡芳院去药房抓药。
兮兮让人将盆子拿出去,我让她找来笔墨纸砚,现在不能说话就只能够用写了。
我冲着奈奈使了个眼色,奈奈会意,她道:“药苦不苦。”
南护法看我真的生气了,赶紧跑过来哄我,他撩开翠绿的竹帘将我抱起来,温声哄着我道:“晚儿乖,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陆淮是个外貌协会,喜欢我很大一部分是喜欢“江晚笙”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我要是这副尊容被陆淮瞧见了,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就该大打折扣。
香炉中新添的雪寒香刚刚烧到一半的时候南护法来了,他提着药箱规规矩矩地向我行礼。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他的手越来越放肆了,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得松松垮垮,大半的肩膀露了出来,我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抓住,他扯过我的臂纱将我的手腕绑起来。
在古人眼中长痘痘就是发毒气,要好生隔离,不然会传染。
我气愤提笔在纸上写下:“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我瞪了他一眼,刚才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居然还敢笑。
瞬间,我感觉到我就像是被飞来的面糊打中了脸,整张脸都黏糊糊的,难受的紧。
奈奈走了暖阁中就只有兮兮了,我使了个眼色让兮兮出去。
着的铜盆,兮兮顺着我的目光望向铜盆,她道:“夫人可是要洗掉脸上的傅粉?”
“清热降火的药皆苦口。”南护法道。
走开色狼!我这副尊容你也下得了口?
南护法起身,抬头看到我变了形的脸,先是全身一木,然後嘴角狠狠一抽,再然後双肩抖了两抖。
喂!你要干嘛?
他低下头,拳头抵着口鼻清咳了两声,从药箱中拿出脉枕,让我的手腕靠在脉枕上,腕上盖上丝帕,撩袍跪下,两指点在我的脉搏上头,没多大会他便收起丝帕道:“夫人这是上火了,属下给您开两贴清热降火的药,您喝了就会好的。”
啊呸!乱想什麽!他又不是当兵的,我也不是母猪。
“属下尽量。”南护法写了一张方子给奈奈,“劳烦奈奈姑娘拿着方子去药堂抓药,顺便拿点软玉膏,夫人嘴角生了水泡,净面以後记得擦些软玉膏,免得留下疤痕。”
话说我为了保护皮肤,傅粉里面掺的不是铅粉而是细细研磨的糯米粉,这麽一折腾我还真是被面糊糊住了脸。
“道歉啊!”南护法剑眉微挑,眼底是满满的戏谑。
道歉你脱我的衣服做什麽?
我提笔在纸上写下:“你去告诉教主,说我身上不舒服要静养,让他这几天别来怡芳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