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渔舟唱晚图》的空白处多了一首诗:
腰肢轻摇,十二幅掐腰长裙划出优美的弧度,我轻蹙眉头唱道:“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以前养在后院的奶娘出的人乳已经大不如前,我便打发了这批奶娘换了一批新的奶娘。
这首诗看起来跟我的画非常不符,我的着重点在渔舟唱晚,而陆淮却题上了一首怀古诗。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其实要喝人乳的话完全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挤到碗中喝就行了,可是陆淮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像婴儿一样要直接呃
“夫人,在想什么?”陆淮进来了,外面正在下雪,几粒沙子似的雪挂在他身上的玄貂大氅上。
我看过奶妈用的香粉,味道一般般,便将我寻常用的香粉赏了一些给这些奶娘。
陆淮脱下身上的大氅扔到我的怀中:“本座觉得夫人这画画的甚好,不逊于大家名作,所以让人把画挂在了仇英的画旁边。”
图》。
陆淮抚掌赞道:“好曲!好曲!”
原来陆淮在吃夜宵。
陆淮回味着我刚才的唱词道:“此看似曲缠绵婉转,可其中又含着哲理,能做出如此好词之人真乃神人也。”
这批奶娘除了出的人乳好,更重要的是脸蛋也长的不错,陆淮应该会喜欢。
我手中折扇张开,手腕反转,开始唱第一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我想了很久,我不会跳舞,就算我有江晚笙记忆的加持,我也跳不出江晚笙那“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的感觉。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我手中的折扇收起,笼在衣袖中的水袖轻扬,感慨而缠绵地唱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我嘴角抽了抽,选择闭嘴。
我唱的是《牡丹亭》中的《游园惊梦》皂罗袍一段。
“教主谬赞。”我收起折扇笑道。
来人是伺候陆淮的小幺,小幺跪下道:“见过二夫人。”
旁边是陆淮的印鉴“体元主人”。
其中我最拿手的便是汤显祖四梦之一的《牡丹亭》。
海若是汤显祖的号。
改天让奈奈去看看。
陆淮坐在铺着白色虎毛的太师椅上翘着脚道:“夫人可准备好了?”
“非也,这词是一名号海若的老爷子所作。”我笑道。?
奶娘身上是不能够有异味的,所以多多少少要用些香粉来掩盖身上的气味。
我从袖中拿出一把绘着牡丹的折扇道:“准备好了。”
“妾身在想教主为何把妾身这惨不忍睹的画挂在大家名画的旁边。”我当然不会说我在想陆淮的房中之事,琢磨怎么给陆淮塞姨娘夫人。
他话锋
想来想去我选择了唱昆曲,这门艺术是最贴近古代的。
前世,妈妈是个昆曲演员,在妈妈的熏陶下我也学了两折子昆曲。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也不知道她们中间有没有被陆淮看上的。
我的画画的特别好?
可是陆淮的绘画水平很高啊!
门开了,我以为是陆淮回来了,正要来个百媚生的回眸一笑时敛住了脸上的笑容。
在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戏曲这一门艺术,待会陆淮要是问起来,我便说这是地方上的小曲。
“起来吧。”我捏着手中的折扇,“教主呢?”
“回夫人的话,教主正在进奶,说一会过来。”那小幺很守规矩地低着头道。
皂罗袍唱完,陆淮猛拍了一下书桌,大喝一声:“好!”
“知道了。”我垂眸,“你出去吧。”
因为听脚步声不像是陆淮陆淮,陆淮是习武之人脚步声断不会那么沉。
陆淮手中的折扇轻摇,他单手支着下巴开始认真听我唱曲。
我刚刚唱了第一句,陆淮剑眉微挑,探寻地看着我。
这家伙的恋母情节还真不是一般的重,那些精心挑选的奶娘其实也是我挑选给陆淮做妻妾的。
“这词可是夫人作的。”
这一声喝彩把我吓得险些踩到裙子跌一跤,我勉强稳住身形,抬头便看到陆淮如炬目光。
不过话说回来,我赏了这批新奶娘一些香粉不知道她们用了没有。
我这笔触稚嫩的画在大师面前瞬间被秒成了渣渣,陆淮居然把我的画挂上去,还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他不觉得突兀吗?
陆淮的鉴赏水平不会还停留在“画得真像”的水平吧!
我也不能够像穿越女们一样飚现代歌曲,这现代歌曲飚的好就好,飚的不好我十有八九会被陆淮当成疯子关在怡芳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