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是我身边得力的丫鬟,如果她折在了陆颖和孔璟手中,我的臂膀可就被砍断了一只,以后想要向我表忠心的丫鬟也会忌惮三分。
“嘶啦--”在挣扎中,茶茶的的衣服撕破了,因为惯性她滚到了陆颖的脚边,她拽着陆颖的裙角哀求道:“大夫人,奴婢真地没有跟那个小幺私通啊!真的没有!”
我在后院中的势力远不及陆颖深厚,她打击我,我绝对没有反抗之力。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延时间,等着奈奈过来。
我有些不忍地看着狼狈的茶茶,撩裙跪下哀求着陆颖:“大夫人,茶茶是妾身的丫鬟,可否将她交给妾身处置?”
陆颖气定神闲地在上首喝着茶,这个事情是由孔侧夫人挑起的,无论茶茶是死是活我都会跟孔侧夫人不死不休,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小幺已经死了!
“三夫人,这里是含珠院,不是你的天香苑。”我用孔侧夫人的话回敬她,“就算要用刑也该是大夫人说。”
“大夫人,妾身斗胆问一下,那个跟茶茶私通的小幺在哪里?”我转眸望向高坐上首的陆颖问道。
“大夫人,三思啊。”我试图阻止陆颖。
“奴婢愿意。”茶茶忙不迭地点头。
我下了一个决心,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起来,跪在茶茶的身边道:“大夫人,妾身有一请求。”
“来人将这个疯丫头拉开!”被茶茶冲撞,陆颖很是恼火,她双手护着肚子连踢了茶茶好几脚。
“是。”孔侧夫人自知自己僭越了,于是闭嘴,乖乖地坐回到椅子上,愤愤不平地看着我和陆颖,长长的护甲在木扶手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刮痕。
陆颖听了我的哀求面上是半分不动,她蹙眉道:“二夫人,后院有后院的规矩,不是你想打破就打破的。”
“茶茶,你可愿意验身?”陆颖问道。
“二夫人还是少说为妙。”孔侧夫拿着桃花绣帕掩嘴笑道,“你院子中的丫鬟不守闺训跟小幺私通,是你管教不严,大夫人不治你的罪已经是宽宏大量。您又在大夫人面前失仪,你这不是逼着大夫人治你的罪吗?”
几个小丫鬟将茶茶扶至侧间,由两个专门帮后院姑娘检查身体的嬷嬷进为茶茶验身。
“我就说嘛!这丫鬟不检点,二夫人你还不信。”孔侧夫人抿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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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没有跟那个小幺私通啊!”茶茶哭喊着,挣扎着,“奴婢真的只是跟小幺玩笑!”
陆颖将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扣,怒道:“将这个不要脸的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孔侧夫人冷冷道:“二夫人,这里是含珠院,不是你的怡芳院。”
其中一位婆子沉默了一会,屈膝道:“奴婢确定。”
这个婆子撒谎。
茶茶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对我忠心耿根,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下茶茶。
隔断用的纱帘撩起,验身的婆子出来,向再场的诸位夫人屈膝行礼道:“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经奴婢等的检验,这位姑娘已非完璧之身。”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茶茶
“二夫人请讲。”陆颖下巴微抬,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她似乎捏准了我保不住茶茶了。
“三夫人,你还是坐下吧。”高坐上首的陆颖淡淡道,她对孔侧夫人的僭越有些不满。
正堂中异常的安静,安静到漏永滴水的声音听得异常清晰。
“夫人--”我还想为茶茶求情。
我咬牙道:“妾身想请婆子为茶茶验身。”
无论陆颖怎么踢茶茶,她就是不松手,“夫人,这几个婆子肯定是弄错了,您再让奴婢验一次身吧!”
这两个婆子一点是被他人买通了。
孔侧夫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眼中是满满的挑衅。
陆颖捧着茶盏轻描淡写道:“已经受不了刑自我了断了。”
“好。”陆颖长睫垂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不对!
我哀求道:“大夫人,求你看在妾身伺候您的面子上,饶茶茶一条命吧!”
验身虽然屈辱了一点,但总比茶茶没命强,等这件事过去了,我立马打发茶茶出去嫁人,嫁的远了也就不会有人知道茶茶的事情了。
更有甚者,陆颖治我个管教不严的罪名,光明正大地打击我。
“不行。”陆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
“闭嘴!”陆颖厉声道。
我直视着两位婆子,绞着手中的帕子问道:“二位嬷嬷确定?”
狼狈的茶茶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婆子从侧室拖出来,她光着下半身拼命地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含珠院的丫鬟也给我上了一盏茶,我满心都在茶茶身上没理会手边小桌上的茶水。
你们还真是狠呐!怕我给茶茶翻案直接逼死了重要的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