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竟是隐隐带着丝委屈的意味。
而现在这个在她身上尽情开疆拓土的男人,他的眼神已不再似过去一般清澈见底,他们的距离,让她再也看不懂他了。
她轻声叹了口气,记忆中那个眉目清朗的单纯少年,已在她的脑海中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迟早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殆尽。
他知道,这个美丽高傲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勾走了他的魂,也迟早有一天会要了他的命,可是,他不在乎,沉沦的路上,他始终与她相伴,就算要下地狱,他也会拖着她一起上路。,
没有了身份上巨大的鸿沟,她早已不再高高在上得教人只能匍匐在地去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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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一笑,望着他,眼中刻骨的恨意,就好似一把刀,刀刀剜他心,“当年,你曾对我发过誓,你这一辈子,都只是我的奴,只能被我踩在脚底,否则,便不得好死,尸骨无存!贱奴,这是你的誓言,这一生,我永远都只是你的主人,成不了你的阿音,因为你没有资格,永远也没有。”
她闭了闭眼,无尽的屈辱感与身体本能的欲望,让她觉得,自己有时候根本就是个纯粹的荡妇。
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一双沾满了他鲜血的手,也从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他道:“有没有资格,你说了并不算,况且,为了你,纵使是不得好死,尸骨无存又如何,至少现在,你只是我掌心的阿音,只能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
她出神地想着过去的一切,一颗心却是突然便变得有些难过。
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实在太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他是她十年前从路边救下的奴,只是为了一口饱饭,他便义无反顾地选择跟了她,并发誓永远效忠于她。
那样,她还是此处唯一的主人,那样,她也不用像现在一般,几乎已是沦为了他的禁脔,所有的尊严,都成为了他此时用来折辱于她的工具。
如今,他们再度交合,不再是主人与她宠爱的奴隶情人,只是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再无其他。
她越想越恼怒,越想越觉着,这个白眼狼就是个歪曲事实心狠手毒的禽兽。
他既然能如此无情无义,她又何必对他留手呢?
可是他,他为什么就不能知足,不能安安分分地站在她身边,做她的情人,他为什么从来都不念她的恩,不念她的好,而是要去利用他从她身上所得到的一切,去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她的权,夺她的位,将她从云端打落尘埃。
在炙热与汗水中,那一声声他过去尚在她身边为奴时从不敢唤出口的“阿音”传入她的耳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
他的没脸没皮让她她更恨他了,恨不得他立即便去死,可是,恨的同时,她却依旧是情不自禁地贪恋着他身上的温度,贪恋着,他在她耳边的呢喃轻唤。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能在她面前装得好一幅情深似海的痴情种模样,让人看了就恶心。
所以,他对她狠,那她便对他更狠!
她并不喜欢他如此唤她,因为,他不配,相伴多年,她始终都不曾赋予过他直呼她名字的资格。
是她,给了他锦衣玉食,是她,手把手教他武功,是她,让他从一个街头的孤儿变成了她身边那个惹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的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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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向高傲的她,脸色顿时猛沉,他哈哈大笑,在窗外吹来的徐徐冷风中,将他的女人揽得更紧了几分。
就如同她现在,心底就只恨着一件事,恨自己当年对他到底还有几分情意,没有做绝,留了他个全尸,把他扔了出去,若她早知会有今日,她当年就应该在毒发的他身上再捅个百八十刀再烧成灰,阻绝他的一切生路。
她几乎都快要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其实曾十分美好,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们就像真正的爱侣一般,耳鬓厮磨,抵死缠绵
他,究竟是何时开始变了的呢?
她努力推拒,然而整个人却是被他给控制得死死的。
毕竟,是他一直在亏欠她,不是么?
她微微仰起了头,他混乱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了她白雪一般的胸脯上,落下点点旖旎的嫣红。
“你确实是应当感谢我的,感谢我留了你的命,感谢我愿与你分享一切,并始终只认你一个妻。”
她抬腿便欲踢他,结果,他却是提着她的腿,顺势便将他的炙热攻入了她的体内,又深又重,将她所有的动作都化作了口中暗哑缠绵的喘息。
“可是,我却从不曾想过要杀了你。”
而‘我只是选择了先下手为强’这句,她终究还是按耐住了自己,没有对他说出口,反正,对于这一点,他也应该是心知肚明。
“无耻!谁稀罕去做你的妻,分享从来就只属于我的一切,你当年既然敢觊觎我的位置,想拉我下马,我作为你的主人,自然就能杀了你这个背主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