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艰难的把楚林运到家里,翻了解酒药给他喝,可楚林根本没有一点安静的迹象。
坐在地上开始扯电话簿,“都是我的错不该这样的”
安静的室内是诗华渐渐均匀的呼吸声,确认她睡好后,楚林转身轻轻带上了房门。
放弃套话,扶着他往外走,“行了,那去我家吧。”
推杯换盏,楚林始终默不作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没注意到偷偷倒掉了杯中的大半。
楚林坐在角落,灯光很暗,只能隐隐绰绰看到一个人影。
“兄弟,你这几个月,到底怎么了?”
推他,楚林抱着酒杯在桌上一动不动,“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找了一圈才看到他,走到他身边坐下。“你怎么在这?”
楚林撑着脑袋,两眼却昏昏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斑斓的光影,“我今天和她求婚了。”
楚林倒了杯酒移到他面前,玻璃杯折射出五彩的光,液面摇晃着,波光粼粼。
拨开散乱的鬓发,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眉骨划下。
“为什么不回去?”难道这是他喝酒的原因?试着套话。
从他手里夺过残存的电话簿,他又拿出电话,一遍遍拨打一个号码,“诗华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没有去接你,你是不是很难过”
理不清头绪,“你觉得她恶心?那你为什么求婚?”
拿过酒一口闷掉,却被突如其来的辣味呛到。拿过瓶子不可置信道,“伏特加你都不加冰干喝了?”
楚林语无伦次地抱着手机道歉,看了一眼,手机一直显示无人接通。
刚过十点,正是都市夜生活最高潮的时间。
楚林头也都没抬,抿了一口酒。
他的声音听不清晰,断断续续的,“诗华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最恶心的人是我,是我”
“谁?”
卫生间的手机不停振动着,直到几次低电量提示后闪了闪自动关机。诗华正在卧室睡得昏昏沉沉,即使在梦里,也不安地紧紧蹙着眉。
瞥了他一眼,摇着酒瓶问他,“你喝不喝?”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楚林埋着头,声音竟然有几分呜咽,“我还是接受不了。想到就觉得恶心”
“喝!”兄弟怎么能临阵脱逃?壮士扼腕般将酒杯推向他,“舍命陪君子。”
“不回去。”楚林嘟囔着。
酒瓶快空掉的时候,楚林已经一滩烂泥般趴倒在桌上,手中酒杯摇摇晃晃溅出来到衬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