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
并没有因为对视而挪开一寸视线，仿佛是直直射入他内心深处，她缓缓开口道，“我可以问一下你的目的么？”
诗华却不再说话了，自顾自洗完，换衣服出门。
诗华并没有立刻出去，只是静静地坐在窗前贪恋地看着他，一寸一寸，从发梢到手尖。视线如同长出了一双实质的手，细致地描绘着他脸庞的轮廓。
很有趣。
电话却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诗华立刻起身去接电话。
“你还有什么事？”
走出公司，马路旁边的窄巷里有一个绿皮垃圾箱。诗华面无表情地把箱子里的所有物品通通扔了进去，到公司门口咖啡厅静静等六点。
楚林愕然看着她闯进卫生间，是，肚子不舒服么？
洛世安并没回答，微微挑了一下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去开车，你稍微等我一下。”楚林迎了上来，却似乎是害怕她开口一般，急急说完后就转身走了，那脚步竟然有几分慌乱。
洛世安合上文件，半真半假道，“家族希望楚林联姻呢，自然要先排除你这个障碍。”
那么久的挣扎，楚林终于舒了口气，露出一个微笑。轻轻取出戒指带到她手上，印上一个吻在她手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许久没得到回答，洛世安抬头，却发现诗华正定定地看着他。那眼神中，满是他读不懂的情绪。
“再见。”诗华抱起自己的离职物品，再也没看洛世安一眼。
“喂？”
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倒退，越过闹市区也没有丝毫停顿的迹象，几乎已经确定这条熟悉的路，张了张口想问，却还是算了。
小可站在玄关看她，“姐姐，你如果还是喜欢那个楚林，我帮你一次，算作我昨天的道歉。你明天可要原谅我哦~”
不好。”
银灰色宝马停在她面前，摇下车窗在知道原来是他。自顾自坐上后座，明明还不是隆冬，气氛却像是在冷冻室。
他的话说的没头没脑，诗华理也不理，关门下楼了。
啊，她竟然发现了啊。洛世安饶有兴趣地看她的脸，却发现除了冷静竟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楚司提前有吩咐过，离职手续办的很顺利，就连缺勤不断也没有人追究，很果断地补给了她工资。
“我可以么？”诗华盯着地板，轻轻地问，声音几不可闻。
“姐姐你是不是在楚林那？”
“我在你家的时候，手机上出现了和楚林的通信记录。你到底什么目的？”
诗华一勺勺吃着蛋糕，果酱很甜，眼泪却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接下来什么打算？”洛世安低头翻开着文件，似是不经意地问。
五点半刚过，就看到楚林站在大楼门口，穿着一身深黑色西装更加衬得他脸色苍白，头发似乎是没来得及理，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眼睛。即使隔着十多米，诗华似乎仍旧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神色。
挂了电话回到沙发上，楚林也终于下定决心般拿出来，打开是一个璀璨的粉色钻戒。他半跪在沙发前，“诗华，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想以后都对你好，你愿意嫁给我么？”
“好啦好啦，姐姐你这次要把握好机会呀，药效大概一分钟后就起效了。挂了，拜拜~”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虽然来过很多次，却不知道这里的位置，跟在楚林身后亦步亦趋。
“坐吧。”楚林回身去厨房，从冰箱找出来一个草莓蛋糕摆在桌上。
楚林伸手过来，却被她避开。眼神暗了暗，终究没说什么。
沉默着，楚林紧紧捏着口袋里的小方盒，用力之大几乎要变形。
一阵风刮过来，吹干了她盈在眼里的泪，嘴角牵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电梯一节节攀升，数字飞快上升，很快就到了。走进房间，桌子上还摆放着去年搬家买的多肉，沙发上是一起去水族馆买的鲸鱼抱枕。
“我们”她张口，却忽然发现身上开始有些不对劲。软软的使不上劲，一种痒顺着身下密密麻麻攀了上来，直到天灵。身体火烧滚烫如烙铁一般，下一刻就要难耐呻吟出声，只好狠狠咬着嘴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你等一下。”
楚林却忽然意识到一般，侧过头来视线相对。似乎是无法再逃，诗华只好起身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