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女儿,由他推着秋千,在秋千上嬉戏。或许,过去的终会过去,她的眼里心里,都会想着眼前与未来。晚上,他看着她问:“怎么晚上又在喝药了?”脚心触到他身前那道新伤,她深吸了两口气,断断续续道:“母亲说,是滋补之药,有助于……怀孕。”骆晋云轻轻笑了笑,将她脚往旁一拨,俯下身来吻住她的唇。薛宜宁顾不上反应,只有不成调的呜咽。夜静得出奇,许久之后,他侧躺在她身后,肌肤紧贴,将她圈在怀中,低声道:“想要儿子么?”她回道:“你们不都想要么?”“没有我。”他说:“再有个女儿,便叫明珠,还有珍珠也行,但后面最好有个弟弟替她们撑腰。”薛宜宁笑道:“若想要那么多珠,又还要弟弟,你要多多纳妾才好。”“家有妒妇,不敢。”她低嗔道:“谁都知我贤惠,你若有此意,我后日便不见那媒人了。”夏柳儿的病已经好了,也同意了嫁人,她约了媒人后日见面替夏柳儿议亲。骆晋云回道:“别人的女儿,哪里比得过我们宝珠的风华,别人的儿子,也不一定真心为宝珠撑腰。再说——”他轻轻抚着她小腹,在她耳边道:“都被你吞进去了,没有多的了。”薛宜宁被他说得红了脸,转过来打他。骆晋云握着她的肩,深深看着她,又贴向她的唇。她闭上眼,缓缓地,有些生涩地触到他的舌尖。此时她才惊觉,自己竟连这也不会。以往那几年,确实是她辜负他。那种事,也许是为传宗接代。但这样唇舌纠缠,却只是单纯的想。第二日, 薛宜宁自床上醒来,便觉天色比以往亮一些。侧过头,见身旁骆晋云不知何时已睁了眼,正看着她, 便意外地问:“我睡晚了吗?”骆晋云笑道:“不是, 我刚刚下去看了眼, 是下雪了。”“下雪了?”薛宜宁语中带着几分欢喜,连忙道:“我去看看。”“披上衣服。”他提醒着, 也下床去, 给她拿了件白狐毛镶边的斗篷让她披上。她披上斗篷,到窗边推开窗, 一阵清新的雪冷气息迎面扑来,外面果然已是白茫茫一片。“昨晚都没感觉, 没想到下了这么厚的雪。去年下雪, 宝珠还不懂事,等一下看到估计要惊呆了。”她笑道。做了母亲,总会想到孩子,但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有吃惊和欢快。骆晋云道:“关上窗吧,穿好衣服再出去看。”她乖乖关上了窗,转过身看他:“今日这么大雪,不比以往, 你待会儿要多穿一些。”之前他总说不冷, 穿得单薄, 总让她怀疑会冻着。骆晋云回道:“今日要去校场,穿多了不方便。”薛宜宁不由分说,给他套上最厚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