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薛宜宁不吭声,也不看他。他温声道:“是不是受冻了,是我的错,太沉溺,忘了你会冷。”她仍没理他。不知为何,他见她这模样,竟有一种异样的欢喜。至少她愿意对他生气了。从前任何事她都只会默默隐忍,不说,也不对他发脾气,就如同站在他面前的行尸走肉,如今她愿意抗拒他了,愿意和他置气了,他便开心起来,心底又愈发想欺负她。轻轻抚着她脸侧,他又说道:“只怪你太美,让我把持不住。”薛宜宁怒声道:“骆晋云,你就是个……粗人,莽夫,是个无耻之徒!”她又恨又气,但绞尽脑汁,也只会骂这些词。骆晋云再次道歉:“好,我是,我错了。”说得好听,但一边说着,一边嘴角还噙着笑。“我讨厌你!”她又说。这话,好像过于直接。骆晋云自己都惊了一下。但心里却不像上次在山寨听到她说厌恶他时那样难受,这一次,他竟有一种她在和他打情骂俏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倒是挺有意思的事情。他抓住她的手:“讨厌我, 也得吃饭。”薛宜宁年抽出手来,转过身去不理他了。他在床边笑了笑,也躺下来, 睡在了床外侧。“本来就瘦, 总这样不吃饭, 得更瘦了。”薛宜宁没回他。后来气着气着,躺着躺着,倒累得睡了过去。醒来时,天早已见黑, 房里燃了蜡烛, 他还躺在她身旁, 问她:“醒了?”她扭过脸, 没说话。他又问:“饿不饿?”饿倒确实是饿的, 其实刚才晚饭时分就饿了, 到现在都有些饿过了的感觉。她闷声问:“此时还有吃的么?”骆晋云从床上起身:“自然有, 驿卒知道我们没用饭。”说完问她:“我去让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