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初看到这野果,不认识,也不知该怎么吃,这才站着没动。她没反驳,默默蹲下身,拿了一只野果来,细细剥了皮,试探地咬了一小口。意料之外,味道竟然还不错。不是她想象中那样酸涩,还有一丝清甜,汁水也足,对于又渴又饿的她来说,无疑算得上美味了。不知这是什么野果,他又是如何得知。他吃的野果比她多,却还比她快,到他吃完时,她才吃第三个。骆晋云只是看她一眼,站起身去树木的阴影和山的方位。薛宜宁知道,他一定在心里嫌弃她讲究、吃得慢,可是……她确实不知该怎么吃快……她努力加快速度,一刻后,终于吃完。骆晋云将剩下的野果拿衣服包好,放在马背上,然后道:“上马。”薛宜宁知道自己的脚走不动路,乖乖上了马。他牵着马走了几步,地势又平坦起来,他便也翻身上马,一挥缰绳,策马往前跑去。他在她身后,手拉着缰绳,是一个将她牢牢抱着的姿势。她有些不适应,脑子里全是他说的那些话。但此时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马倒跑了很长一段路,到路又难走时,他便放慢了马速,薛宜宁不经意看向远方,不由惊喜道:“是茶,茶,我们要出去了!”她兴奋地指向左前方,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小片茶山。能见到茶山,就是有人,有人就能走出去。骆晋云似乎早就知道,“嗯”了一声,并没有特别的情绪。薛宜宁便也静默下来,有些讪讪,不再说话。虽是看见了茶山,但又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茶山,然后才是村庄,问路之后,再次策马西行,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到了抚林县城。往县衙去时,才到半路,便见前面黑压压一队兵马,正往这边而来。骆晋云停下了马,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薛宜宁在他后面,不知来者是什么人,不由自主就拉住了他的衣服。等那队人马走近,前面便有人喊道:“前方何人挡道,还不快退下!”骆晋云仍没动,看一眼那些兵士,往前问道:“是雍州司马许敬辖下驻军?”他一问,里面便有一人策马从队伍里走了出来,在夜色中将他定睛一看,立刻下马道:“雍州司马许敬见过大将军!”骆晋云道:“真是你?”许敬回道:“听闻大将军路过境内遇袭,下官立刻带兵前来援救,下官来迟,还望大将军恕罪!”骆晋云说道:“你从州府赶来并不算迟,但雍州治下却有足足六十余人的贼窝盘踞燕山中,还是前越精兵强将,你与冯刺史难辞其咎。”许敬低头道:“是……下官知罪。”说罢,立刻道:“下官刚从抚林县衙而来,正要去燕山剿匪搜寻大将军和夫人,之前抚林县县令已率衙役去搜山寻寨,眼下下官先护送大将军至县衙,随后如何安排,还请大将军示下。”骆晋云淡声道:“走吧。”许敬先吩咐人去找寻抚林县令告知骆晋云得救的消息,随后就带人与他一起去县衙。路上,谈起两人如何逃出,那一寨子的山匪又去了哪里,骆晋云说道:“他们意图以我和内人为人质,先逃出雍州境内,随后拿我人头去南部领赏,但我手上留有一只匕首,他们不知,才让我寻到机会与内人一起离开。”许敬立刻道:“大将军果真神勇,竟能在山寨中带夫人逃出生天,实在难以想象,让下官惭愧。”薛宜宁听着他们对话,静静看向骆晋云后背。她听出来,他隐瞒了山寨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