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秋风起。他又紧紧盯着她,像一只苍鹰盯着猎物。她不愿看他的目光,却被他钳制着下巴不能动弹。一滴汗液落到她身上,她一下一下呼吸,仿佛溺水。结束后, 浴房已传来丫鬟倒水的声音,她又自床畔起身,却被他拉住手腕。“你这样, 更不易怀孕。”他说。语气里带着冷硬, 似乎是责备,但只有他明白,他是积怨已深。薛宜宁低声道:“身上有汗, 会睡不着……”“习惯了就能睡着。”他说。她没回话,拿被子拢住自己光祼的身躯。两人彼此沉默许久, 似乎相互对峙, 他问道:“还是说, 你其实并不想怀孕?”薛宜宁脸上猛然一白。她曾说过, 她不想怀孕,怕自己被孩子拖累, 然后就真的一辈子困在了这里。后来, 她死心了, 接受自己一辈子都会在这里。可是她, 还没准备好做母亲。“没有……”她轻轻回答,重新躺下来。却躺得不踏实,不放松, 整个人都紧绷着,似乎只有一半的身躯与床褥贴合。他伸出胳膊, 将她抱住, 让她的脸贴靠在自己胸前。他身上的汗更多,此时也未干透。薛宜宁闭上眼。骆晋云却是静静看着她。她从不会和他争执, 与他相抗。不会像晋雪一样朝他喊, 我就是冥顽不灵, 就是非他不嫁。可是,这样的顺从,更让人难受。他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没两天,骆晋云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却也主动提起了给他纳妾的事。“听你媳妇说,你让不纳妾,是有这回事?”老夫人问。骆晋云:“嗯。”老夫人不解道:“为什么?又不要你cao心,我们给你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