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还在懵懂不知的阶段,闻言挣动一下,轻声道:「你们……要干嘛啊……」
「嗯,你注意做好前期准备,别吓到他。」凌灏把双肩包放在沙发上,转身看向我怀里的安悦,凑近轻吻,低声哄道:「宝贝,别怕。」
凌灏也舒展着眼尾在笑,伸手搭在安悦的肩膀上,安抚性地摸了摸脑袋,道:「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
「没事,悦悦酒量还行。」凌灏看着茶水的单子,又点了一壶绿茶。
得亏我情商在线,回想了一遍在酒吧里的事情,就很快找到了安悦生气的缘由,虽想稍微解释一下,但安悦正气头上,外加喝了些上头的酒,只要我刚一开口,他就开始凶狠的警告我。
下午坐船时,安悦和两个莲蓬较了半天劲,最后在凌灏手心里剥出一捧生莲子,我赏着景捏了几颗来尝,味道鲜嫩微甜,夹着莲心降火的清苦。
有了这一点点的苦味,安悦势必不会多吃,意思了三两颗后就掏出双肩包里买来的甜糕,吃完以后又解开手工糖,含在嘴里慢慢舔味道。
凌灏摇头,回答:「是生气了……」
不知道安悦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是何缘故,我皱着眉看向凌灏,低声问:「这是……醉了?」
安悦脸颊火热,因躲避的动作贴在了我的侧脸和耳垂处,他小声嘟囔:「别……别弄我,头晕。」
小长假时,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来一次短程旅行。
「让他喝这个没事儿?」趁安悦去洗手间的空檔,我看了眼盛酒的杯子,挑眉问凌灏。
对于这个中肯的评价,我有所怀疑,凌灏看了我一眼,指了指安悦的酒杯,回答:「这种,五杯以下没问题。」
「那今晚就控制在四杯,」我勾起唇,看到身穿背带裤的安悦在远处出现,继续对凌灏说道:「毕竟晚上还有活动呢……」
游玩到黄昏时刻,白日里隐身的酒吧便亮了灯,路过一家颇有眼缘的清吧,我们三个决定进去小喝两杯,年龄和阅历的鸿沟在此展露,我和凌灏纷纷点了低度果酒和啤酒,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安悦则选了度数颇高的调制酒。
回到民宿,没有了被行人打量的顾虑,我直接把安悦拎到身边用手臂圈起来,不顾反抗凑近亲了亲小酒鬼的嘴角,「不听解释就生气,你上辈子真是小煤气罐?」
「讲不讲道理?」我搂过他腋下的位置,弯下腰将人横抱在怀里,说道:「明明还没开始弄。」
比起商业化成型的古镇,这里更多了些原汁原味的生活气息,临街小铺卖着手工艺品和各类精緻小食,未收的雨棚下护着三两盆正盛的鲜花,似乎深嗅一口,便会闻到砖瓦上青苔的清涩。
次日天大亮,我们仨才陆陆续续起了床,早餐和午餐并成一顿,吃完以后便先从主干道逛起。
经过商量最终选定了一个名气不大的古镇,除了能避开游客以外,车程也只需要四个多小时,期间在高速服务区吃了晚饭,稍作休息后我就和凌灏交换了驾驶位。
「把你煮熟了吃掉。」我低头吓唬他一句,将人抱回主卧的浴室。
虽然一直欠缺威慑力,但在外面,好歹也要给足他面子。
在老闆的带领下熟悉了独院的大致格局,洗漱过后就各自回了房间,临睡前,安悦带着防蚊虫喷雾在我的床边喷了一遍,顺便留下了一个薄荷味的晚安吻。
凌灏预估的很准确,从酒吧里出来以后,安悦虽然能自己走路,但明显已经陷入微醺的状态。
看来已经迷糊了,我摸了摸安悦发热的耳垂,又叫了一声,他依然没有看我,微垂着头,抬手挥开我的手。
安悦松开背带,走到凌灏的另一侧,回道:「别跟我说话。」
老闆温煦地笑了笑,回:「节能灯,低碳又环保。」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敢情刚刚并不是没有听到在叫他。我加快步伐来到前侧,问:「怎么?困了吗?」
刚落了一场早秋的细雨,微凉的湿泥混着青草香,环境静谧、颇有苏州园林味道的院宅亮着红灯笼,照亮浸成墨色的石板路,安悦走在我和凌灏中间,行至迴廊时才惊奇道:「原来灯笼里面没点蜡啊……」
跟在凌灏身后进入房间,我说道:「哥,你先去洗澡吧,等我先把人哄好咱们再开始。」
我跟在侧后方叫了一声安悦的名字,他缓慢眨了眨眼,迎着灯光的亮眸便被羽睫遮了大半。
等到达预定好的民宿时,时间刚刚过十一点,因为提前和老闆讲好了抵达时间,老闆特意等候,将我们引到独门独户的小院。
他一隻手插在位于小腹的大口袋中,另一隻手牵着凌灏提在手中的双肩包背带,整个面颊像揉进了干玫瑰的细粉,好似不小心抖了太多的腮红,又好似高/潮时漫上来的那种,缺氧的情/欲。
「别跟他说话!」安悦拉了一把正准备解释些什么的凌灏,随后气呼呼的加快步伐。
我扭头看安悦,用口型调侃他:「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