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话刚说出来就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
赶紧回答了她，实在是退无可退了，指尖都被掐红，林修之实在是接受不了被人这么靠近。
怪不得，她也很高，看着要有一米七八了。
她力气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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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
“你会打篮球吗？”侧头看他，梁玉笑了笑，“改天一起。”
起身弯腰去够右手边的调节器，没注意距离，认真看着滴下来的液体速度变慢，才侧头看向他。
“还疼吗？”
“奥，没事，反正我也不爱打了。”
“你是体育生？”
“初一到高一都是，前两天刚退队。”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自己已经被无数人问过为什么不打篮球了，“没太有兴趣了。”
芽白的梨肉带着水润，像是泛着光的玉石，他看了许久，才将纸杯放到床头柜上，拉着被子躺下，闭上眼睛。
这下梁玉是真惊讶了，她第一次见不会打篮球的男生。
话梅黑糖的味道迎面而来，这距离实在有些近，梁玉看到少年如玉的面庞从耳根向内泛起了绯红，就连墨色的瞳孔都立刻被浓密的睫毛掩盖住，梁玉忍不住勾起唇角，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又靠近了一些。
自己的目光被发现，林修之慌了一下，掩饰一样摇了下头：“不会。”
林修之第一天认识她，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女生之前三年多么拼命，别人不相信的理由，他自然是轻易相信了。
冰凉的药液顺着静脉进入身体，变得没有那么烫的暖水袋隔着干燥的毛巾散发着暖意，鸦黑的长睫微颤，水雾透过狭长的缝溜出来，瞄着那个有些懒散的背影。
咬住内唇的肉，林修之收回手，看着输液贴洇出来红，不自觉攥紧被子。
青嫩的梨子带着没甩干净的水，林修之刚想接过，她却又收回了手。
用牙签挑起梨肉，晃了下塞进自己嘴里，又拿了根干净的牙签插回去，梁玉没再上前，退回去继续看电视。
“别用太大力气，还没好呢。”将切成块的梨子放进一次性纸杯里插上牙签递给他，梁玉还以为他是难受，“输液太快了？”
模糊的虚影动了一下，林修之慌忙闭上了眼，许久也未敢睁开。
“以前是。”眼睛不离开电视，说话很利索，“打篮球的。”
她在哪儿？还在旁边吗？
“...不疼了。”
“不吃吗？”
被子底下的喉结滚动，眉心都紧了，林修之好想睁眼，睁眼看看。
岔过这个话题，梁玉拿了个梨，洗干净甩了甩递给他。
露在外面的手被小心盖上，窗帘好似也被拉上，窗外的声音听不见了，就连电视也被关上。
刚想回答她，柔软的发丝就划过了脸颊，清爽的海洋味沐浴乳味道爆在鼻腔，林修之微微睁大了眼睛，却忘记了后仰。
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