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曲丧音。
聂长戈若有所感，拢着佳人香肩，客气道：“内子体弱，不好总在外头吹风。陛下自便，我们便先回去了。”
粗糙绳索勒得手心一阵阵发痛。
一眼万年。
〈全书完〉
西风在他身后刮得更凶，几乎是呼号着捲走那些残枝败叶。
再一听，又似乎只是幻觉。
目光无比澄净平宁。
他下意识再望过去，那人已对他礼貌又疏离地一笑，然后重新垂了头，将头埋在聂长戈怀中。
他骑在马上，展目望去，发现四周草木衰颓，一隻离群孤雁萧索飞来，哀鸣着在他头顶盘旋。
燕齐光似有意会，又终究不解。那两人的身影已十指交握、相携走远，他明明人生得意，却忽觉心中空空的，一段萧瑟西风呼啦啦刮过来。
风神秀异。
狂骢被摁在原地，不耐地打了个唿哨。
相逢却似曾相识，未曾相识已相思。
天真的已至深秋了。
燕齐光却毫无所觉，像被一道惊雷倏然劈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然而就在刚刚，他突然有一瞬间明白了聂长戈的选择。
缘何一意孤行，只因情深如许。
即使或有前缘，终不过擦肩而过的缘分。
他想起刚刚在那人手上匆匆一闪的权戒。
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
，向他投来一眼。
燕齐光犹在梦中，看他们二人携手走远了，隐隐约约还听一个女声软软叫了一声“拓哥哥”。
他的手下意识攥紧缰绳。
光映照人。
燕齐光忽然打了个寒颤，驱马往回走。
在这一会面之前，燕齐光思虑了半日聂长戈的婚事内情。
固然为容色所惑，却仍有许多心绪，说不出是何感触。似是前世所遇，在这一眼中可窥见一斑，有些尘缘未尽，而今生依旧说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