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萧朔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两个人躺在一起,睡觉。
“不过君闻,我来找你是有一件大事……”
陆枕缓慢开口道:“你的脑子没有坏。”
隔着一层床帐,苏邀月看不清陆枕的脸。
陆枕将手里的鹅卵石放到石桌上, 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萧朔,“这个怎么解释。”
小娘子委屈地伸手,还没碰到陆枕的袖子, 就被男人清冷阴沉的眼神吓退。
“是我喝醉酒,误闯了你的屋子。”萧朔低着大脑袋, 额头那块已经肿起来一个包, 让人想狠狠地按下去。
大家好像还挺喜欢这个情节的,我改了一下放上来。
“我相信,像你一样觉醒的人会越来越多。”陆枕面向苏邀月的梳妆镜而站,他立在那里,如挺拔的松柏,更似青翠无垢的竹。
作者有话说:
苏作精:虽然我跟别人躺在了一张床上,但我爱的还是公子。
“满脑子都是一段奇怪的话。”
可如果换一个方向看,就能看到苏邀月干呕的脸。
如此苍白无力的解释, 就连长泉都不相信。
苏邀月偷偷竖起耳朵。
萧朔定定看着陆枕,然后点头道:“相信
小娘子正在无聊地观察自己的指甲。
苏邀月还没听清楚,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长泉恭恭敬敬道:“苏娘子,这边请坐。”
这份不容于世界的爱情啊,到底该怎么收场呢?
“君闻, 你忘记了吗?”
苏邀月:……
“咚”的一声,萧朔额头迅速浮起一大块青肿痕迹。他睁大眼,定定盯着帐子顶部的青色绣纹,依稀记起,在苏邀月没有来之前,他时常喝醉了之后往陆枕这里跑。
就这好比丈夫下班回家, 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兄弟躺在一张床上,老婆说,“我们只是不小心摔在一起了。”
陆枕抬手, 握住萧朔置在石桌上的手。
陆枕起身,跟萧朔一起进了屋子。
苏邀月微微抬首朝男人看去。
苏邀月:……
“那是怎么回事?”
苏邀月感觉到身后来人了,她扭头一看,发现竟是陆枕。
“你说,洛川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魔力?”
【君闻怎么连我们小时候的石头都认不出来了?还有苏邀月这样的女人,送给我都不要好吗?】
“他突然闯进来要抢公子的衣裳, 我不想给他,就打起来了,然后两个人踩到衣裳, 就摔在一起了。”
陆枕终于转头看向他,只是那双漆黑的眸中沉浸着的是阴鸷的冷感。
切,还有小秘密不让人知道呢。
屋内,萧朔抓着自己的脑袋,濒临崩溃,“那段声音就像是嵌在我的脑子里一样,控制着我的思想,”顿了顿,萧朔说出了那件奇怪的事。
“你们在干什么?”男人冷着嗓子,带着春日的阴寒晨露。
苏邀月不屑的娇哼一声,然后在屋门被关上的瞬间立刻起身躲到窗户下面偷听。
陆枕看着站在自己身侧,满脸焦灼的友人,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陆枕抽回手, 转头看向苏邀月。
“就, 我们小时候的……东西啊……”在陆枕这样的视线中, 萧朔的声音越来越低。
陆枕:……
陆枕抬手,指尖停顿在苏邀月额头三寸处,然后他突然收回手,“只要月儿说,我就相信。”
那段话,传递进陆枕的脑中。
萧朔犹豫半响,握住了陆枕的手。
“我……”萧朔沉吟半响,看到陆枕身上穿的官服,觉得自己跟文化人陆枕的差距越来越大,必须补救一下,因此,他选择了一个文绉绉的说法,“脑子里好像有点恙。”
陆枕抽回手,简单的给萧朔介绍了一下他理解的这个世界。
希望你好好做人
“君闻,我想单独跟你说。”萧朔将信任的眼神投向陆枕。
她只能看到他逐渐逼近的身影。
苏邀月坐在萧朔对面,陆枕坐在两人中间。
“萧朔,离开洛川,能走多远走多远。”
等一下,陆枕喜欢男人,萧朔正好又是个男人,刚才萧朔还抱着陆枕的衣服像个变态一样不放,难不成……他们两个竟然互相暗恋?
哦,满脑子都是你。
“为什么?”
“月儿怎么说?”陆枕的声音似有温柔许多,可这份温柔里渗着一股瘆人的审问。
“你相信我吗?”陆枕转身看向萧朔。
陆枕抬手,手里的鹅卵石朝前砸过去,精准地砸到萧朔脸上。
“君闻,我的脑子好像坏了。”
萧朔被一盆水泼醒, 他湿漉漉地坐在院子里。
小枕头:你狡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