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南柯坐到床榻上,温声道:“长湮道尊允了我一个月的时间助你结丹,头十五日我要替你调养身体,先让我探下你的灵台和经脉。”
雪山之巅,别有洞天。
沉明琅却点了点头:“门中弟子已脱凡胎,无需睡眠,只打坐修行便可恢复元气。”
南柯点点头,也不去看,只拉着沉明琅去他的卧房。进了门南柯一笑,指着床上那套软天丝的被褥道:“这样新鲜,别不是你为着我来特意置办的。”夲伩首髮站:i ise8c o
南柯本想说这还用看,你我二人同床这些时日,你如何不知?只是这话还没出口,她倏地想起前头同他睡在一起,大都是在幻境里,如今沉明琅同她脱了幻境,眼下还是第一次实身独处。
“那就随他们去说,”沉道子神情风轻云淡,他搂住南柯的腰,“一路上算是舟车劳顿,我们先歇息罢,旁的事晚些说。”
南柯缓缓闭眼,只觉着一股至纯柔和的灵力从祖窍缓缓流入她的身体,那道灵力纤而有力,沿着每一道经脉流过,直至四肢百骸的尽头。
他平平淡淡说出最后四个字,面上颜色未变,南柯却先红了脸:“双修灵力交融十分明显……那些时日你若出去,定是会叫人瞧出来的。”
沉明琅又叹了口气:“辅你结丹,法门自然是你们笑春山的调养法子,房事双修。”
沉明琅看她一眼,意思是:何意?
她默默咽下这句话,乖乖坐在沉明琅怀里,由着他垂头下来使二人眉间祖窍相贴。
好舒服……
“调养身体和月信有什么关系?”南柯睁大了眼,“你是要用药还是同我内修。”
说罢沉明琅身子一歪,将怀里人搂进了床褥间窄小的一方天地里。南柯化去足上绣鞋,赤脚蜷在沉明琅怀里,缓缓闭上了眼。
南柯下意识轻哼一声,只觉得浑身好似浸在热水里一般舒适温暖。不知过了多久,沉明琅抬起头道:“你的灵台和经脉都很稳定,这很好。只是笑春山女修修行时并不斩赤龙,你的月信应当在七日后会来……但是方才灵力行过你胞宫时,却未感知寒蛊异动。”
南柯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幽都时独邪给她喝的那杯茶,忙完完整整同沉明琅说了。沉道子闻言点点头:“这也是好事,不过七日后你的天癸就要来了……那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闻言沉道子叹了口气:“我何时惹你生气过?”说完又只能点头,“也罢,依你就是。”
南柯朝他笑笑:“平时同你睡一处,你若惹我生气了,我就单睡。”
他二人于幽都里同床共枕许久,南柯早习惯了他躺在身边,只是她低头略一想,又道:“都想要。”
沉明琅握着南柯的手,引她入了正厅,边走边问:“你是想单住,还是同我一处?”
沉明琅那处洞府从外头看只是个白森森的雪洞,南柯跟着进了才瞧见这是个障眼法,里头是处墙瓦规整的小殿。
他指一指正厅朝南那处的房间:“那原本是给你备下的,里头床榻陈设都是规矩的,你若生我气了,去了便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