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慢慢擦过的感觉令人有些发痒,她一抬眸就沉迷在他的专注里,明明只是认真在看自己的手,却莫名让人觉得他的专注已经完全包裹了自己,手心慢慢有些发热,她轻咳了一声收了回来,背在身后。
宋青岚有恃无恐,嘴角微扬,“什么证据都没有,你这不是诽谤吗?”
周祈年淡定的吹了吹手中的茶,抿了一口。
宋青岚神色不解,“我们犯了什么事啊?我们这小本生意可没做过犯法的事情啊。”
她一脚踢在王老板的腰上,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说完了,她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灰打掉,在他的哀嚎中慢慢走到周祈年面前。
王老板细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得意的神色,还敢在他面前摆大刀。
宋青岚回到酒坊,因为刚才衙门来人,门店暂时歇业,她回来后让武吉开门,迎
王老板一噎,瞪大眼说不出话,他们当然就是冲着没人的时候打的,还套了麻袋,他哪里看的清。
王老板傻眼,彻底说不出话来。
汪明远抬手让他们都安静。
王老板:“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宋青岚回头看了他一眼,逆光而站,整个人高大挺拔,一副君子模样,现在却陪着自己干套麻袋的活。
周祈年注视他的背影,半响侧目一旁,汪明远站在树下。
宋青岚耳后发烫,面色不变,“没那么讲究,走吧,回去了。”
王老板被后面两人一左一右拖走,蒙了,嘴里不停喊冤,很快被塞了一块白布,只能哼着,瞬间就安静了。
说完他有些不耐,“没有证据,你怎么胡乱报官!来人,将他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以证效尤,免得日后什么事都来我们衙门乱告状。”
王老板依旧肿着的显得十分滑稽,橙黄的衣服配着他那诺大的啤酒肚,像极了土财主。
身后暗巷里王老板嚎叫着终于把麻袋甩走了,露出了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眼冒金星,眯起眼睛看到一男一女的背影。
王老板被她目光震慑住,又听她说,“你以为这就完事了?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响午,官府来人了。
汪明远顺着他指认的人看过去,目光在周祈年那停顿一秒,不易察觉的点头。
两人转身离开。
宋青岚回去后给周祈年调了一杯酒,倚在舒软的靠椅,坐等着明天要来找茬的王老板。
周祈年将她的手抬起来,拿出手帕一点点为她擦干净,目光专注,细细的擦过每一处地方。
这时王老板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危险气气息,愤怒又惧怕。
宋青岚反驳,“办案得讲究证据吧,你可看清是我们打的了?谁能证明是我们?”
宋青岚轻嗤一声,眉眼微挑,“昨日?昨日我们一天都在江南月酒庄里,可从未出去过。”
出了衙门后,周祈年说他还有事,让她先走,一会去找她。
宋青岚他们无罪释放,路过王老板时,她小声说了一句话,“有些人和你讲道理,你偏要动武。和你比拳头时,你又要讲道理了。你听,多可笑。”
汪明远:“你说昨日有人将你套在麻袋里在巷子打了一顿?”
“你……你们!”王老板见他们死不承认,转身求助汪明远,“就是他们,还想赖账,罪加一等!”
“这是汪捕快。”说完他指认他们,“就是他们昨天晚上把我打成这样的!”还哎呦了一声,捂着脸。
王老板闻言瞬间气的跳脚,愤恨努骂,“你还想装,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昨日晚间,你们一对狗男女将我套上麻袋一顿毒打!”
“他……他们说的,是江南月酒坊……”他声音弱了下去。
他后面跟着几个衙门服饰的官差。
汪明远也问,“你可看清脸了?可有人证?”
周祈年疑惑的嗯了一声。
宋青岚闻言转身离开。
宋青岚笑出声来,“那怕不是有人觉得我们生意太好,故意抹黑,若真是我们,还要自报家门等你来抓吗?”
汪明远闻言点头,“有理。”
王老板怒瞪他们点头。
“我表亲舅是府尹大人,你们敢动我,你们完了!江南月是吧,我记住你们了!给我等着,啊嗷嗷啊!”
宋青岚:“走吧。”
周祈年眼含宠溺,目光落在利落暴揍王老板的人身上,听到她极度护短的话,轻笑一声。
众人来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