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欣荣郡主落了脚,便再也没用过他。
“哟,好热闹啊!”
有几个心思活络的,连忙叫了自己家的伙计过来:“你让人去临安,把馥春阁里的香货挨个看一看,把最好的几样买回来!快去!”
不过也有人偷偷嘀咕,“大方是大方,可这馥春阁掌柜不可能赢,许多少彩头还不是一句空话!”
就在二人打成约定之时,崔游步上高台,正打算进入正题时,一道清脆的女声想起。
不过她见着少女看着她的目光也没什么恶意,反而还一脸兴趣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找麻烦的,倒是崔游露出一脸讨好。
许含章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少女身着锦绣彩衣从人群中走来,周身不少护卫,将她护在中间,与人群隔开。
倒是那崔游目光一亮,行礼道:“忻容郡主,您怎么来了?”
十张香方!
台下传来一阵呼声,“崔先生可真是大方!”
这位忻容郡主,是跟着公孙御来的?
“是啊,二十章香方,那得值多少银子!!”
许含章看着眼前的少女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许含章自然也知道崔游这是觉得自己必赢,所以漫天许诺呢!
难不成,这位郡主是过来给崔游压阵的?
崔游当然不屑留下那些香方,到时候必定低价抛售,他可以去捡个便宜!
崔游看着笑眯眯的许含章,心想这丫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的香方,就算有一百张他也看不上眼!
“听说这忻容郡主十分任性,怕是这位许掌柜少不得要被她找麻烦了!”
于是他金口一开,说道:“你一个小丫头,有与我比试的勇气也是难得,我便许你二十张香方,外加一套玉碾与你作为彩头吧!”
许含章听见议论声,却是有点愣怔。
“多谢崔先生慷慨。”
虽说馥春阁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之前那骨生香的事,也让他们心生疑惑,特地让人乔装成客人到馥春阁买了骨生香回来。
许含章注意到台下几个香粉铺掌柜的小动作,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唇,看向崔游:“崔先生觉得如何?”
许含章给他们使了个颜色,叫他们不要妄动,然后笑盈盈的对崔游说:“崔先生说的是,您贵为香院弟子,与我这等市井小民比试已是纡尊降贵,我自是不敢怪罪,也不敢白让先生忙活一场,倘若我输了,便将十张香方作为彩头奉上!”
等这丫头输了,将香方献给崔游,他便去跟崔游买过来。
他们在这一行当浸淫几十年,总能分出品质好坏优劣,虽然最终将骨生香与仙人露的好坏归于每个人的偏好不同,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那骨生香的确有跟仙人露比拼的资本,只不过这话没敢跟崔游说实话罢了。
他这会儿心里想着,会不会是欣荣郡主欣赏他的香品,所以才前来助阵,这么一想,便来劲儿了。打算大显身手,博得欣荣郡主的赏识,说不定这位小郡主,能带着他回京!
“不过这欣荣郡主貌似与崔游相识,不会是过来帮他的吧。”
而崔游这厢也在猜的忻容郡主的来意。
但那什么二十张香方,她还真看不上,得了也是卖掉,倒是那一套玉碾让她有些眼馋。
但对方既然拿了彩头,他也不好空手,况且他的身份,若与那丫头一样,只拿十张香方,岂不跌了面子?
“听说忻容郡主是跟着钦差大人一起来禹城的,钦差自去忙铁矿山的事儿,欣荣郡主则留在禹城游玩。”
许含章见二人如此相熟,又听崔游称呼这少女为郡主,心下有点迟疑。
忻容郡主的出现,自然也引得周围人群一阵骚动。
“这么热闹的事情,几乎传遍了整个禹城,我怎么能错过?”
他看着许含章,开口问道:“你想要如何比试?”
许含章的心思从欣荣郡主身上回神,笑道:“不如,咱们按照同一张香方来调制香品,然后,看谁的香品更胜一筹。三局两胜定输
台下看热闹的蓬莱阁掌柜等人瞪大了眼睛。
听见众人的议论,崔游的目光愈发得意。
伙计有些不解,蓬莱阁的掌柜却是目露金光。
“一套玉碾也值不少钱呢!”
其实他也不过才见过忻容郡主一面而已,原因是她出门匆忙,没有带熏香,所以才临时找了他过去。
众人看向许含章的目光不由得带了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