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道尔对远处那个突然出手的神秘人说道,他这片光中传递出来的声音无喜无悲,却有一种愤怒在酝酿。
一句不想解释的“对不起。”
一句关心的提示,一个对自己问题的回答,希尔就那么走了。
道尔本能地伸手尝试挽留那四处飘散的光辉,但抓到手中时,却只剩一根暗淡的红色羽毛,它好像燃烧的烈火,又充斥着审判的气息,它来自天使长加百利之子---希尔。
一前一后之间是那猝不及防的永别。
道尔看着手中的羽毛,那个曾经他做梦都想杀死的男人终于死了,但道尔此时不仅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相反,他整个人都充斥着难言的悲伤,仿佛一切本不该这样。
“你知道么,希尔本来已经要和我讲清楚过去发生的事情了。”
脚踏无色玫瑰,道尔眨眼间便拦住了一击不中转身就逃的神秘人。
放眼天地,道尔在这生命的最后一秒多钟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抬头看向虚空,他甚至看到了真主寄灵,它和自己一样,也是一道光,但它比自己圆满,并比自己强大很多很多,但同时,它也被它的强大所束缚,因为它的强大并不来自于它本身,而是来自真主。
握紧手中的羽毛,在生命剩下最后两秒的时候,道尔似乎觉得自己还应该做些什么。
再没多看一眼,堂堂战神切斯特被道尔随手直接捏成了肉泥。
问题和答案都是三个字。
道尔还看到了往常看不到的玄妙神道,仿佛一扇新的大门正对他打开,遗憾的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做更多的理解和观察了。
道尔找不到答案,他只知道悲伤的情绪在心中愈演愈烈,让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空洞乏味,就像努力奋斗一生的人突然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随手摘下神秘人的面纱,露出了一个被抽成人干的锤死老人,和他脖子上破碎的神秘护身符。
心里空落落的道尔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自己就没有一丁点应有的愉悦么?
道尔问的那三个字,藏了无数个问题。
一句不问缘由的“为什么。”
这个老人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对道尔的提问没有丝毫要回答的意思。
“为什么要跑?是因为你只能用他的身体打出刚刚那一击吗?你太让我失望了,第五人。”
因为,他必须要在自己这转瞬即逝的生命里下一个决定,他要选择一种诀别的方式,和这个世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