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睡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默儿是怎么的出身，是谁的孩子，以我看他都不算一个坏人，不会欺负蓉儿的。”
冯衡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阿衡，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无父无母，自幼是个孤儿，是被你父亲的好友养到十几岁的。”
见妻子依然在这个话题上延续，“东邪”觉得，一味地听而不闻，好像也是无法减轻妻子内心的压力。
又能怎么样呢？这发生的一切，自己能改变吗？
也许，真到了必须说的时候，母亲李萍会告诉自己的。
“那么，哪来的姐姐、姐夫啊？”
“药师，我所说的姐姐，就是我的养父家的女儿，也就是我父亲的好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像亲姐妹一样......”
“药师，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只是这件事情一旦确定是真的，影响太过重大，我们未必能够承担得了这种干系。”
“真的要等到那一天，必须要拿出有力的证据才行。”
黄药师来到床前，轻轻地掀起妻子身上的薄衾，开始慢慢地经脉理疗，就是用自己的真气，慢慢温养冯衡周身的穴位。
黄药师看着柔弱的妻子，他想预感到这件事情会有些复杂，那么他就更不舍得刚刚醒过来的妻子，再去为此事劳神了。
简单的两个字，郭默的心里就翻起了波浪。
冯衡笑了笑，“药师，不着急的，现在还没完全确定‘默儿’的身份，只是相似的外貌，一样的名字？”
郭默一路想着，熘熘达达回到了“松风阁”。
“那好，如果我真的能好起来，我想请你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真希望自己没有醒过来，即便醒过来了，为什么又要让我见到默儿？呵呵，‘默儿’，他换了姓，居然还是叫‘默儿’。”
“说不得，到时候豁出我这张老脸，再拿我的‘弹指神通’去交换就是了。”
过去快二十年了，没想到自己随手救活的岳母，居然鬼使神差地叫了自己一声“姐夫”？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油，居然看不到有一丝黑烟，然而有澹澹的清香，让人心平气静的。
黄药师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说着给冯衡疗伤的事情。
黄药师止灭了几支亮眼的蜡烛，仅留下一盏橘黄色的灯。
“阿衡，你醒了，临睡前，我还要再给你做一次经脉理疗，可惜效果不是很理想，要是你自己能够修炼内功，那可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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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你跟我说实话，我还有可能站起来吗？”
“在见到默儿之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你救醒。见到默儿这神奇的‘九阴神功’，我有九成把握，能够让你恢复如初，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阿衡，你要去哪里？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正在假寐的冯衡，知道丈夫就坐在床边，思索了半天，还是睁开了眼睛。
也或许，就连母亲李萍，都未必知道得太多。
冯衡没有理会黄药师的为难，如果在正常时刻，依照他的性子，一定是会阻止或拒绝的，但，今天却是没有。
我是她姐姐的孩子？那么我爹是谁？我娘又是谁？
连在后世，那么强大的互联网，一众杠精、大神，貌似没有什么人脑补冯衡的来历，更何况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外甥”？
“这个......”“东邪”有些犹豫。
冯衡突然停住了，抬起头看着黄药师。
自己知道了真相，假如有仇怨，自己会去伤害从小对自己有情、有意、有爱、有恩的这些人吗？
“然后家里出了变故，你一个人逃了出来，才遇到了我。”
“只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环节在于，默儿必须要去学会一样功夫，我虽与那人交情尚可，但是要学人家传武学这种事，未必能够如愿。”
“药师，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桃花岛”后宅。
明显是不会的，那么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郭默仔细回忆了一下，有关“射凋”所有的记录，好像对于自己这个岳母冯衡，都太多的记录。
冯衡平静地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否则，也仅仅是你我相信而已，何以取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