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今日的进度,我想最多三日就能完全去除。”
黄药师继续刚才的手法,在冯衡前边诸穴上施为。
“默儿,下边的事情,就只能劳烦你了,像那天给我吸纳‘异种寒气’一样的手法。”
超风、容儿,先让你师母平躺在垫子上,待我先解除她的‘龟息术’。”
然后是四肢,最后是头部。
这也是为什么,黄药师不直接把这套手法教给郭默,让他直接救治岂非更好?
黄药师长篇大论地说了这么多,郭默已然明白了整个操作原理。
“这第一步,最凶险之处,在于默儿你能够炼化、承受多少‘异种寒气’,老夫就是在此关节一败涂地的。”
而且,真气拂过的顺序、轻重力道,丝毫都不容有错。
有了给黄药师去除“异种寒气”的经验,这次郭默操作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头下脚上,一路下行,双手没闲着,纷纷吸走各三枚金针。
“且她也无法将返回的真气运行,同样需要你来操作这丝真气,在体内游走一遍后,存于‘膻中’。”
主要两个难点,一个是“九阳真气”,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外部传过来的,那么在真气地控制和拿捏上,就需要更多的精神力,要不然一招轻重不适,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如果自己没有“九阳神功”大成,如果不是冥想了“聋哑谷”那幅残图,郭默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另一个难点是,这套手法,要将人体身上所有的穴位,全部用真气刺激一遍。
然后,轻轻转动冯衡的身体,正面朝了过来,只是冯衡依旧双目紧闭,头颅低垂。
“东邪”从怀里,取出一红色的瓷瓶。
黄蓉接了过去,轻跪到娘亲的旁边,一手托着娘亲的头,一手轻轻分开娘亲的牙齿,把这枚花生粒大小的参丸,给服了下去。
郭默见黄药师停了手,自己也把双手从黄药师背上撤下。
然后,十指连弹,不断地变换手法,力道合适地在冯衡的后背诸穴上,或拍、或打、或揉、或捏。
这次碰触娘亲的身体,彷佛比方才柔软了许多。
郭默没有说话,连续三个多时辰,他体内的“九阳真气”,非但没有消耗,随
只是每次吸纳的“异种寒气”更多,他需要炼化的时间也更多。
“蓉儿,把这瓷瓶中的参丸,与你娘亲服下。”
黄蓉又一次让娘亲盘膝而坐,郭默也在她身后坐好。
盏茶功夫,就见到之前插入的六枚金针,都从体内被逼出,且各露出半针长度在外。
而现在,在他眼里,那些“异种寒气”,可能就是自己最需要的修炼养分。
“玄风、超风、乘风,以三才方位,在阵外守护,不可让任何人进来。”
郭默也不敢怠慢,双掌抵在黄药师背上,缓缓输送“九阳真气”给他。
“岳父放心,交给我吧。”
“蓉儿,扶你娘盘膝而坐。”
一天过去了,当太阳完全下山之前,黄药师叫停了今天的救治。
“再开始下一轮吸纳、炼化,而无需再返回,仅仅调动她体内存于‘膻中’的那丝真气,再行游走一遍即可。”
“不过,你却要吸纳的多,炼化的多,而返回的少,一丝足矣,她不是习武之人,经络受不住那么多的真气。”
冯衡再次被放平躺下,也就顿饭的功夫,黄药师已经周身是汗,两臂发麻。
然后,黄药师又来到冯衡头部位置,盘膝而坐。
“好了,默儿你也赶去吃个饭,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明日己、午、未、申,四个时辰就行。”
黄药师左右手一分,双膝依然盘坐,却已离地而起,悬在空中。
冯蘅被轻轻地放平,“东邪”从袖中拿出六枚金针,用最快的手法,分别插入冯衡的“百会”、“膻中”、左右“劳宫”和左右“涌泉”。
“如此反复,直到体内所有‘异种寒气’都吸纳完毕,咱们就完成了第一步。”
当黄药师,运用郭默传过来的“九阳真气”,将冯衡周身上下,所有穴位都拂过一遍之后。
黄药师、郭默二人,都来到冯衡身后,分前后坐定,与冯衡排成一排。
“九阳真气”一入黄药师体内,他急忙引导这股真气,流向双臂。
双掌轻抚两侧“太阳”,催动真气,暗暗发力。
“默儿,可以渡真气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