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做噩梦了么？”
在她胸腔的空气都被挤压干净要窒息的前一秒，终于被大发好心的放开。
沉沉喘着气，就对上他微红略带着偏执的眼，声音暗哑幽沉得如同闷闷的击鼓声。
“是吗？”
云栀面上火辣辣的疼，借埋进他怀里的动作遮掩情绪的波澜，声音都显得闷闷的。
祁寒声虽年轻有为，但也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云栀再醒来时，窗外的寒风正敲打着窗户，室内却一片温暖静谧，周身暖融融一片，恍惚间让她生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
与此同时，云栀深刻感受到了身体某些难以言喻的疼痛，嘴角不由一抽。
云栀眨了眨眼，眼睫上都是水珠，还未来得及思考就感觉一阵海浪打过来，瞬间将她席卷然后拖向大海深处。
“最好梦到我，你的梦里只能有我。”
下意识碰了碰身旁，只剩下浅浅的温热，挣扎着坐起身，柔软的里衣从肩头滑落，露出一片密密麻麻的红痕。
两相取舍，皆大欢喜。
混沌迷糊中听到这一本正经的询问，云栀倒还真就努力清醒过来认真思考，想到那个梦后又委屈的往他怀里靠了靠，轻轻“嗯”了声。
祁寒声手上动作一刻不停，“梦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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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微怔，直到这一刻才如此直白的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
她不知道那句话的威力这么大，她要是知道，定不会在晚上说，更不会在床上说。
感觉身上这人周身阴冷的气质缓和下来，又缠上他默默收紧环着他脖子的手，小猫似的在他脸颊蹭蹭又亲他的唇，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敢走一个试试？”
所以祁寒声说回京城就成婚时，比起心动，她更多的是茫然。
呼吸热烈的交缠，疯狂钻进鼻腔的都是他身上干净又热烈的味道，在昏暗的环境里莫名如同酒香。
可现在看来，她不仅自私，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的她，与她所厌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说不明白，但一细想，或许两者都有。
“梦到....梦到你不要我了。”
温香软玉在怀还不安分，圣人君子都忍不住，况且他也不是什么圣人。
会想祁寒声会不会顺势娶她，会不会只是在皇上逼急的时候身边“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才选择了她。
回想两人，一开始就是她蓄意的接近，到底是因为关于上辈子的那个梦所以想寻求庇护多一点还是想借势一一报复回去。
云栀浅浅嘤咛一声偏头想要躲开，却不知这个动作刺激到了他的哪根神经，整个人都压上来将她桎梏得严严实实一动也不能动。
察觉下摆灌入冷气，云栀惊呼一声，下一秒便感觉温热滚烫贴上来，硬生生将她还未完全出口的惊吓堵在喉咙。
“怎么会分开，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祁寒声轻低低轻笑一声，眼神柔得像是要滴出水，一刻不离的黏在她透着媚意的脸上，奖励的亲了亲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