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很多个时候，浑身无力躺在地上，觉得要不就这样吧，就这样死了吧。他没什么好留恋的。
江陵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显然她的力气对阿杰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然后就过分了，阿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手，就像是品鉴什么东西。江陵再忍。
好，如果说这算了，当他无聊。
江陵怀疑他就等着这一刻。但他什么也没做。就是一手穿过脖子垫着，一手虚搂着她的腰。
那两年他基本在执行江晔下达的各种任务，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
不对劲。一看，阿杰带有茧子的手正抚摸着她的每根手指指腹。
阿杰无辜地张大眼睛。
有人在等他，有人在意他。这个念头使他爬起来，他还要活着回去见她，不可以死在这里。
江陵，是支撑他回来的唯一念头。不然，他可能真的不能活着回来。
阿杰欢呼雀跃地把人抱回床上，互拥的方式躺好，扯过被子盖好，熄灯。
是出任务弹尽粮绝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被埋伏赤手空拳浑身是伤的时候，是倒在地上没有求生欲望的时候。
看他这样江陵什么脾气也没了，合上电脑，“我不看了。睡觉。”
“我不就在这里？”江陵没能明白，抬起头看他。
他知道自己的命不尊贵，哪天死了也不稀奇，没有人会在意，没有人会伤心。
不是现在。是之前。阿杰没回答她，把头搭在她的头顶。轻轻闭上眼。
但是接着就忍不下去了，阿杰把她的手指伸进自己嘴里，用牙齿轻轻啮咬出一个绕着手指的圈。
但每次这个念头一出来，同时会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可以，有人会伤心的，你忘了吗，她会难过的，你不可以让她难过。
没几分钟，阿杰在黑暗中看着她的侧脸，露骨直白的想念，他说：“我好想你。”
“你是不是故意的？”江陵没好气道，指腹酥酥麻麻，都说十指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