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燃口中的孙阁老自然就是曾经的帝师孙承宗了，不过对于他的问题，李长庚却并不奇怪，而是作揖回答：
李长庚见状也没有过多说些什么，而是静静等待着作为上直都督的李定国抵达。
李永贞见状回礼，紧接着下去派人传唤去了。
这次五军都督府要更换北军和西军的甲胄，少说也得五十万两银子。
李长庚作揖回应，朱慈燃也借机开口道：
朱慈燃说着自己的安排，今年由于风调雨顺，东北四省和麓川旧港等地都迎来了大丰收，因此朝廷必须得做出安排，让六省农民的粮食不至于烂在家里。
“传李定国进宫。”朱慈燃转头招呼了一声李永贞。
莫卧儿不同于普通的游牧民族，但说到底即便他变成农业国家，大明也有对付他的手段。
因为甲厚一寸而轻盈，因此箭矢和鸟铳在五十步以外皆不能透，长枪短刀也不能轻易破防，所以得到广大陆军的喜爱。
正常来说，古今王朝对指甲都是以换为主，而明军倚仗步枪射程四百步而不在意，加上财政窘迫，所以明军的甲胄大多没有更换。
“拨出两千万两偿还部分国债，另外拨六百万两采购麓川、旧港、东北四省的粮食，今年这些地方的粮食太低，户部和皇店做好交接，把粮食邻省贩卖，一点点的贩卖给东利未亚诸国和小西洋诸藩。”
“两军给出的回答是更换部分甲胄。”
对于明军来说，只需要万余骑兵、马步兵就能摧毁莫卧儿西北数百里的补给村庄。
李定国的话让朱慈燃点头认可，纸棉胸甲说白了就是用蒸汽液压机将五斤纸筋包夹三斤棉花液压成甲，随后以硬布裱骨，刷漆而成的甲胄。
“算来时间，也应该偿还一部分国债了。”
冬月初六，在京城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比起年初显得更为成熟的朱慈燃拿着奏疏，面前坐着户部尚书李长庚。
朱慈燃对李定国的语气亲和，李定国闻言点了点头：
“打个莫卧儿要二百万两？”
加上火药和辎重、民夫招募，二百万两并不算多。
“自天启十四年开始，由于朝廷财政窘迫，五军都督府的甲胄便一直没有更换，总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后来被引进陆军，陆军士卒的纸甲以上半身和下半身（过膝）为主要防护部位。
“臣也是如此打算，不过五军都督府那边上疏，近来南虏和鲁迷国有各自出兵河中，蒙古的打算，请调军费二百万两。”
李长庚说出了他所面对的局面，这让朱慈燃皱眉：
“齐王曾说，久守必失，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因此我以为，当遣大军率先进攻，不求攻城略地，而是应当破坏其生产，致使敌军在前沿没有稳定的补给地点才行！”
以步枪的威力，莫卧儿是很难抵挡和阻拦这支军队的。
焚毁粮食，破坏道路、桥梁，增加莫卧儿出开伯尔山口的成本。
不过，打防御战并不是李定国想要的，因此他对朱慈燃作揖道：
“回殿下，确实如此。”
“嗯……”朱慈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情淡然的表情自己知道了。
纸甲的造价在已经进入工业化的大明朝并不算贵，但由于虫蛀，因此在维护上比较劳费心力。
“五军都督府的奏疏确实这样写的，具体的臣也并不知晓。”李长庚作揖回答。
“五军都督府上疏鲁迷国和莫卧儿的奏疏，你看过了吗？”
在李定国没有到来之前，朱慈燃也对李长庚开口道：
“齐王监国时期曾经说过，将一些不利于朝廷统治的奏疏在执行后集中销毁，这不仅仅是孙阁老在做，毕阁老和顾阁老时期也一直在做。”
这样的胸甲重量只有八斤，如果要加上群甲和臂铠，总体重量能控制在十八斤以内。
这样的沉寂过去了一刻钟时间，不多时他们就听到了春和宫外传来了脚步声。
李永贞带着在武英殿处理政务的李定国走进了殿内，作为行礼，李定国作揖表示，并未口称千岁，因为这是朱慈燃让他这么做的。
李定国所说的，是中原王朝对游牧民族常用的手段之一。
“看过，二百万两的价格有些高，因此上直已经派人去北军和西军查看了。”
“不过，眼下战争和以前已然不同，我认为甲胄还是以液压纸棉胸甲为主较好。”
“算上矿课司，金融司有存银两千六百万了。”
“近来我翻阅齐王叔监国时期的诸多奏疏，发现一些奏疏找不到了，我问洪阁老，洪阁老说被孙阁老焚毁，可有此事？”
明朝骑兵每到秋季，就得要出城火烧城池以北百里草场，必要的时候还要火烧三百里，其目的就是加大游牧民族南侵的成本。
这种甲胄最开始被朱由检用于南方步兵，因体轻，落水以后能让人漂泊水面一刻钟，因此又为海军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