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齐王走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毫无顾忌?
“笃笃……”
因此,他在京城特意购置了一座占地面积二十五亩的宅子。
他按耐住了这个想法,手却不自觉的紧紧捏着椅子扶手,似乎恨不得将扶手捏碎。
“齐王叔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维持眼下的内阁和六部、五军都督府的局势,下面的人就乱不起来。”
朱慈焴表情复杂的摆了摆手,锦衣卫闻言也起身缓缓退出了文华殿内。
他灭交趾、麓川、击莫卧儿……
“不用担心他们……”
“好……”金铉清楚,自己开导不了成德,这件事情只能由他自己自我开导。
朱慈炅可以感觉到,百官并不安分,只是惧于齐王而安分罢了。
“……”
也在成德面壁思过的时候,孙传庭率先抵达了自己的家里。
“嘎咯……”
他轻叩了叩铁门,随后示意锦衣卫打开狱门。
由于诏狱距离紫禁城很近,因此金铉最先抵达目标。
金铉的语气像是松了一口气,而听到他这话的成德却佝偻了脊背:
这些战役所牵扯的赏银近千万两,而其中作为主帅,他个人便拿走了半成。
伴随着铁门打开,金铉走进了这昏暗的监牢之中,并在这里看到了面对一堵墙壁的成德。
成德背对着金铉开口询问,只是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来人是金铉。
“最值得关注的还是洪承畴和孙传庭、杨文岳他们三个人,他们都在军中有自己的亲信。”
移,暂时还是以引导为主,内阁回告一声五军都督府和六部吧。”
光线透过砖头大小的窗户进入狱中,照在了充满划痕的墙壁上。
相比较朱慈炅,朱慈焴看的更开:
金铉直奔诏狱而去,而洪承畴和孙传庭返回各家。
一时间,整个文华殿都安静了下来,在殿内的七人最终等来了这则消息,但他们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现。
“殿下已经走了,现在估计已经离开了松江府海域……”
他的权力,可
由于眼下已经到了散班的时间,因此除了今日班值的李长庚,其它三人纷纷离开了外廷。
“退下吧……”
“今日……就是殿下就藩的日子了……对吧?”
朱慈炅都等不及坐下,便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齐王叔走了,现在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
“至于孙传庭和杨文岳更不用担心,他们本就是用于制衡洪承畴的。”
“得尽快让大兄和爹回来才行!”
只是钱财对于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权力和名留青史才是他所追求的。
“南直隶千户所飞鸽传书,齐王殿下已于未时四刻登上了前往齐国的船只,眼下恐怕已经驶离松江府海域!”
他仿佛苍老了几分,金铉想安慰他,可他却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一个人静静……”
仅这半成就有五十万两的收入,加上各种平叛,他的财富已经不逊于一些藩王。
剩下四名表情“复杂”的阁臣,也在片刻后相继起身离去。
仅他这么多年督抚地方的俸禄就不下五万两,而这仅仅是俸禄,他的收入大头还是统兵。
朱慈焴说完,他看了一眼文华殿内的摆钟时间,刚准备起身的时候,殿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在短暂的检查过后,金铉如愿来到了那扇熟悉的铁门前。
在他走后,朱慈焴和朱慈炅扫视了一眼四位阁臣,见他们都不说话,便起身交代:“散会吧……”
朱慈焴做好准备的同时,洪承畴的马车停在了府邸门口。
相比较他,百王坊内的永王府书房也走进了朱慈焴和朱慈炅两人身影。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而当脚步声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身绯色圆领袍的出现也让众人屏住了呼吸……
“皇权发展如此,已经不是一家一派就能节制的了,他们顶多有些小动作,但若是敢于越线,爹和大兄自然会收拾他们。”
“走了啊……”
相较于孙传庭,洪承畴并不隐藏自己的财力,毕竟他的银子都能查到来源。
他或许是诸多阁臣里最有钱的一个。
说罢,朱慈焴和朱慈炅先后起身离开了文华殿,孙可望也紧随其后离开了此地。
朱慈焴眯了眯眼睛:“我倒是想看看,这群人有多少个人头可以砍!”
他转身离开了诏狱,牢房中又只剩下了面对墙壁的成德。
“反倒是金铉,不提他是大兄的老师,单单齐王叔带走了一大批燕山毕业的骨干将领来说,金铉便因此成了最安全的一个人。”
他回到书房里坐下,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书桌,向来冷静的他却有了一种想要发怒摔东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