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春红就端着粥进来了,“大人,粥煮好了。”南瓜粥煮得又软又糯,刚好适合小孩子吃。
“你说的这些事本官得派人先去牛角村核实一番,来人,先将她押入大牢。”谢奕寻吩咐道。
不过纵使心中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却是没人敢问出声的,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同情大人。夫人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想到竟如此彪悍!县衙众人顿时对夫人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好。”谢奕寻应道。
今日两个小家伙终于肯喝牛乳了,白溪高兴不已。小家伙们整整饿了三天,小脸都瘦了一圈了。
春红虽说是留下来伺候他们,可他与阿溪都不是苛刻之人,像半夜起来煮粥这事儿自然是不好唤她的。若是春红愿意离开,他立马就能为她写下路引。
这一整夜,两人被闹腾得疲惫不堪。白溪还好,白日里趁着两个小家伙睡了也能眯一会儿,谢奕寻却还得去前衙处理公务。
下首跪着一名发丝凌乱、满身血污的女子,她凄惨一笑,“人是我杀的,不过我不是什么周氏,我叫芍药,是被周东买来的。”
“周氏,周东是否被你所杀?”
谢奕寻接过,轻轻的吹凉,喂给两个小家伙。春红自是不好再待下去,默默的退下回了房。
这日,牛角村有人来报,村中出了一件命案。住在村尾的周东被他娘子给杀了!身上被捅了上百刀,早已面目全非。
白溪见他额间布满了汗水,立即拿出绣帕为他轻轻拭去,“累了吧?”
“大人这是要给小小姐和小少爷做吃的吗?”
凶手杀了人还想逃跑,被村民发现了,立马就押着她来了县衙报案。
谢奕寻听到这里时,想起之前阿溪被劫一直没找到幕后之人,这吴若烟是宋归的妻
芍药早就已经心如死灰,可想到罪魁祸首吴若烟还在逍遥自在,她死都不能瞑目,“大人,贱妾死不足惜,但是死前,我要状告宋归的正妻吴若烟,她收买劫匪,闯入我的院中将我劫了出来卖到了牛角村。而且贱妾无意中听到过,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此事了。她之前也曾卖过一名女子,但是那人运气好,被救回来了。”
没错,这就是宋归的宠妾—芍药,入了宋府,她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没想到吴若烟竟如此心狠手辣。宋归不过是在她房中多歇了几日,吴若烟竟买通了劫匪进她的院中将她劫了出来。
到了三更天,睡意正浓的两人被小若珺的哭声惊醒。谢奕寻连忙起来哄她,小若珺的哭声吵醒了哥哥,这下小嘉与也跟着一起哭起来了。
“我不甘心,我怎能一辈子都像这样每日醒来都得面对着这些肮脏的男人?我要逃离那里,终于有一日,我找准机会解脱了绳索,可没想到被他发现了。他将我暴打了一顿,我假装晕厥趁他不注意时,拿起藏好的刀就捅进了他的咽喉。只有他死,我才能离开那里。大人,您判我死刑吧!我宁愿被砍脑袋也不愿意继续留在那里被人羞辱。”
听完了芍药的讲述,众人震惊不已,没想到在他们眼皮子不远的地方竟有这种事。
“快休息吧,明日还得去县衙呢。”白溪劝道。
谢奕寻便穿好外衫出门煮粥,刚走到膳房,就见春红进来了。
“大人!我乃望州府宋总把宋归的妾氏,是被宋归的正妻吴若烟所害卖到牛角村的。周东的死是他罪有应得!哪怕明知会掉脑袋我也不后悔杀了他。”
谢奕寻没想到此事还牵扯出了宋归,他沉声问道,“你为何要杀了周东?”
谢奕寻叹息一声,“太能闹了。”哭声震耳,吵得他现在耳里还嗡嗡直响。
谢奕寻回了房间,抱起小嘉与,“我来哄他,膳房里有春红在。”
“我来煮吧,大人您还是去哄小小姐和小少爷吧。”春红上前开始生火。
谢奕寻想了想,“是不是饿了?要不给他们喂一点稀粥?”白日的牛乳已经不新鲜不能给他们喝了。
白溪点了点头,“试试吧。”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已经吃过两次奶了,兴许真是饿了。
一连三日下来,县衙的人都发现了大人的脸色不对劲。瞧大人眼周那一圈乌黑,莫非是被夫人给打了?
芍药一脸的狰狞,“周东他就是一个禽兽!他买下我后就用铁链整日的捆住我,日日□□于我,后来见我一直没怀上,就请了村里的大夫来。自从大夫说我身子有损生不了孩子,他就疯了。他竟然把我当成妓子,一次一百文钱,就可以由着全村甚至隔壁村子的男人全都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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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奶成功之后,两个小家伙夜间也不哭闹了,白溪和谢奕寻终于能好好休息下了。
两个小家伙尝了一点,味道不对,立马闭紧了嘴,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这南瓜粥,最后仍是哭到没了力气才闭上眼睡去。
谢奕寻点了点头,“他们应是饿了吧。”
“那便劳烦你了。”谢奕寻道,春红煮的定是比自己煮的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