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衡找了商队来,领头人尝了尝,满意的点头, “这些柑橘我全要了。”果子的水分足足的,甜胜过酸, 味道不错,运到京城指定好卖。
“唉呀!”白晚惨叫一声收回了手,又被扎了。
“是啊, 谢县令来此地做官可真是我们环山县的福气啊!”
村名们喜笑颜开,这就相当于白得了几百文钱啊。并且这才是挂果第一年,等树长大了肯定能结更多的果子。大家满心欢喜的欢送着冯衡离开, “多谢县令大人, 多谢冯大人。”
此话一出,白晚本就绯红的面颊更是红了个彻底,连耳尖都红得如滴血一般。那都是些什么图啊,羞死人了!
不过一日,一筐一筐的柑橘便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一起,等着商贩们验收。商贩们对这些果子的色泽和味道十分满意, 给出了两文钱一斤的价格。
白溪淡然一笑,杏眼弯弯,“好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别说什么感谢了。”
“哎哟,阿晚若是回来常住的话那不是牧卫日日都得独守空闺了?”
谢奕寻看着两个小家伙也是一阵无奈,不磨人的时候还是挺惹人喜爱的,但是磨人的时候也是真令人头疼。
两姐妹相依为命多年,白晚突然嫁了出去,白溪还真有些不习惯,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那太好了,购买年货的钱是足够了。其实我没有出什么力,最该感谢的应是秦老伯才对,若没有他的嫁接之术我们哪里能种出柑橘?”白溪连忙道。
大家激动万分,上至六七十岁的老翁,下至五六岁的孩童都一起上山采摘柑橘了。农家孩童懂事早, 这些简单的活儿做起来可利索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白晚的大婚之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最后为白晚涂上口脂,只等着牧卫来接了。
白晚闻言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溪,“可,可我不会做饭啊!”
因着牧卫脚伤的缘故不能背着白晚上花轿,白溪便请了一顶软轿从喜房一直将白晚抬进花轿中。
“咱们要将谢县令的丰功伟绩流传下去,让后代们皆铭记于心。”
白溪和春红已经见怪不怪了,“慢一点,别再扎着自个儿了。”
牧卫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锣鼓声声、喜气洋洋的将白晚接回了牧家。
“哈哈哈,阿晚,嫁了人怎么还能日日回来呢?以后牧家就是你的家了。”
“新郎官来了!”外边有人高喊。
白溪见白晚这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看过了,“阿晚,出嫁了以后可不能再任性了,得学着打理自己的小家了。还有,虽然牧卫已经可以正常行走,可再当捕快还是太过危险了,等年后让你姐夫给他安排个文职。”
冯衡摆了摆手,“冯某不敢居功, 这都是谢县令的吩咐。”
“好了,别谦虚了,最先发现这里适合种柑橘的不正是你吗?我替百姓们郑重的感谢你们。”谢奕寻看着白溪认真道。
白溪止住了笑,“阿晚,有阿姐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不仅可以日日都回来,就是想常住都没问题。”
话刚说完,便摸到了湿漉漉的一片衣角,“唉呀,小若珺又尿了,娘去给你换成干净的尿布。”
谢奕寻回来向阿溪分享着这个好消息,“阿溪,柑橘都卖出去了,一户能分到七八百文钱呢,还算不错。这还多亏了你呢,还有秦老伯,你们就是环山县的大功臣。”
“阿姐,我嫁给牧卫后,还能日日回来吃饭吗?”白晚此话一出,屋里的人瞬时哄堂大笑。
此言立马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村民们纷纷赞叹, “谢县令的大恩大德咱们没齿难忘!”
白晚应了声,下针仔细了许多,都怪自己刚刚心急了。练了这么久,她绣出来的鸳鸯粗粗一眼看来还是挺像的。
白溪此刻正抱着小若珺指点白晚绣嫁衣,婚期定在了腊月十五这日,只剩月余了,可得赶紧准备起来了。
喜房里一片欢乐,白晚早就在众人的打趣声中羞涩的埋下了头。
冯衡回了衙门禀告了此事,谢奕寻得知收成不错,心中也为百姓们高兴。这事还多亏了阿溪呢,得好好感谢阿溪才行。
一筐柑橘得有五十来斤, 平均一户人能摘到七八筐, 算下来能分到七八百文钱呢!省着点花都够一家人花好几个月了。
“哈哈哈……”
人群中
嫁衣多是由春红帮着做,白晚只需要自己在上面绣一些鸳鸯就行。
见是县令的姨妹出嫁,大家纷纷出来看热闹。结果全都被那一箱箱的陪嫁箱子震惊到了,这箱子得有近二十个,这得准备多少陪嫁啊!
“阿晚,昨夜我给你的嫁妆图你看过了吗?”白溪悄悄问道。
冯衡又带着他们去了其他几个村子,最后商队决定分成几队, 每一队人去一个村子收购柑橘。
白溪赶紧将盖头给白晚盖好,等着牧卫来接人。
味道这么好说不准还真能卖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