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没问题,应该我是说谢谢才对,路上小心”,我轻轻的带上了车门,跃哥跟我笑着摆了摆手后便发动了车子,一直目送他离开,我才走进了楼群。
身子不由得随车子轻微的颠簸了一下,楼下卖店里一束耀眼的灯光恍过,我才回过神儿来,原来已经到家了。
“哦,那小子啊,最近正跟我闹“分居”呢,搬去他爷爷奶奶家了”,跃哥无奈的笑着,轻轻的侧头看了一眼反光镜。
“连宇他。。。最近还好吧?”,总得说点儿什么,于是我先开口了,只是连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是不是生病了啊?”,“大壮不都说了有事儿嘛”。
酒吧门口,跃哥的越野停在了路边,看我出来了,他伸手打开了车门,“正好路过,所以送你回去”,我站在原地木纳了半天才挤出了谢谢两个字。
那看谁啊,还剩两个了,你进来洗吧”,说完我擦了擦手,转身就往外走。
“我到了,谢谢跃哥”,说着我解开了安全带。
“恩,今天下午找的他”
我一把按下了冲水开关。
此时的窗外,点点霓虹不停变换的闪过,偶尔有些街市和楼群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有些熟悉,仿佛是那曾经住过的地方,有一瞬间,有种错觉,觉得这是开往家的方向,下一刻就会停在熟悉的路口,进入熟悉的楼道,打开门是那爱笑的老头,客厅里有爸香烟的味道,厨房里有妈忙碌的身影,而小溢则会从房间里蹦出来,笑得一脸灿烂,那一切仿佛如梦如幻,像是在昨天,又像是在久远,那曾经的美好,那曾经的安逸,那曾经的幸福,那曾经毫不在意的一切,而如今却是如此的怀念与渴望,如果时间能够倒转停留,那该有多好。
“小宇是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使使性子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倒是小溢。。。。”,他说到这儿却突然的顿住了。
看着我一脸煞气,叶子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哦,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问问...问问而已,他....他没生病吧?”,这末了,还给了我一个大红脸。
“尿...尿”
那家伙现在会在干
“那就是在学校惹祸了?”,“三木都不知道能出什么大事儿”。
扔完垃圾,从后院回来,迎面遇上了娜姐,“你先走吧,剩下的我来干,跃哥车在门口,说有事儿找你,快去吧”,跃...哥,找...我?不会又有什么事儿吧,我的心最近可真是超载了。
“米姐,溢哥今天没来吗?”,关门打扫的时候,身后传来个好听的声音。
“再不就是生我气了?”,“你不是在生他的气吗,再说也没对他怎么样啊”。
“那他什么反应,还好吧?”,难怪晚上没来上工,该不会是有什么想不开的,躲在一个地方伤心呢吧?
一路上,他一直专心的开车,只是问过我冷不冷之类的话,调了一下空调之后,我们之间便陷入了尴尬的宁静。
“就是没什么表情,所以更让人担心,你回去多照看他一下,也许他和你会好沟通”
“那会是因为什么呢?”,“打个电话问问呗!”,“太没面子了吧”,“那有什么?”,“整得像我很关心他”,“你不就是在关心吗?”,“谁说的,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没来”,“你怎么就那么无聊”,“我就是这么无聊”,“到底有完没完啊”,“唉,算了算了”。
“呵呵,说我欺骗了他纯真的感情,没有告诉他真相,导致了他的痛苦程度加深”,跃哥说完我也笑出了声,这家伙理由还真多。
“小溢怎么了?。。。。。。你跟他说了啊?”,我不由得侧过了身子。
“恩,有事儿吗?”,我转身拄在扫帚上看着叶子,真没想到那家伙一没来,还会有人挂念。我可是很是郁闷,他没来,活儿我全干了,这地扫得腰都要断了。
坐在马桶上,我死盯着手机里的号码,不停的摸着接通键。
“。。。这孩子。。。那你干什么去啊?”
还真是个少爷!“他生你什么气啊?”,我有些不解。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我刚打开车门,跃哥却叫住了我,“。。。。过几天是我哥的忌日,我希望小溢能去,而且我父母也想见见他,下午的时候我没敢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请你帮我转达一下吧。。。。谢谢了”。
“应该还活着吧”,我一字一顿的说着,叶子听完尴尬的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却又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便转身走开了。
哦?是吗?我怎么总觉得他的世界我永远都走不进呢?外表简单内心复杂,躲闪的目光总是让你抓不住他的真实想法,虽没有性格的内向和举止的叛逆来做掩盖,但他还是把自己包得层层的,不知道是关爱太多他羞于承受,还是给予的不够导致了缺乏,总之他活的是如此优秀,如此完美,既看不到痛苦,也看不到伤心,更看不到泪水,他的人生就像做秀一样,你能看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