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直接略过字画走到最里间,蔡京的案桌上只有些官员的拜贴,没什么用。但白愁飞转念一想,连傅宗书都有个救命的密室,不可能蔡京没有。
还有一些玉制的摆件,看成色就知道是绝无仅有的孤品。突然,白愁飞注意到了架子中间的一株茶花摆件,那茶花摆件的用料与众不同,是用寿山石雕刻而成的,但却不是寿山石中最名贵的田黄冻,而是桃花冻。不过这个颜色,倒是很符合茶花的氛围,他记得蔡京曾经说过,茶花是他故乡盛开的花。
可这里东西这么多,有书有字有画有玉器,哪个才是机关呢?
白愁飞一声嘁笑,他伸手摸上那只精致的茶花摆件,随后试探了两下,再轻轻一转,伴随着一阵沉重的机械运转的声音,离他八步远的一处墙面便慢慢侧开了一处隧道。
白愁飞看着看着这盘棋,蔡京也很喜欢赌,看看这棋盘上的局势,自露破绽、诱敌深入,简直就是以命搏命的下法,这种下法,也是他最喜欢的下法。
白愁飞不由得打量起案桌后面的架子,这架子都是襄玉,蔡京可真是奢侈。上面有文献古籍,都是真迹孤本,一个人搜寻少说要花几十年,看来巴结蔡京的人不少啊。
白愁飞看着这人倒下,淡然地说,“我知道。”
那仆从自然知道那边是蔡京平时处理政务的地方,如今见白愁飞往那边走,顿时拦了上去,“白公子,您不能去那边,那边是相爷的书房。”
那仆从未等到回应,不禁好奇地抬头去看白愁飞,却看到那人在棋盘上落了一子之后,便起身朝与门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进了屋,首先看到的便是满堂的字画,一股徽墨的香气,很是撩人。这些字画或飘逸潇洒,或锋芒毕露,看得出来都是上好的佳品。
“官家召见,少说也得过了晌午相爷才会回来,白公子若是等不及便先回去吧,等相爷回来了,小的立马去请您。”
蔡京今日受召入宫,与皇帝共赏字画去了,并不在琼林苑,白愁飞来的时候,门口的仆从还有些惊讶,这位白公子可从来不是不打招呼就直接登门的人,但他却又不敢说些什么,这个人比蔡京手底下的其他疯子还疯子,他可不想因为多嘴就掉了脑袋。
白愁飞不免叹了口气,不管他走到什么地步,人总是会因为过去出卖自己。
白愁飞脚步一顿,回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正当他还不明所以时,就看见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点朝自己射了过来。
“义父什么时候回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谈。”白愁飞玩着手里的棋子,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棋盘上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