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旧时白愁飞就是因为轻信了方应看的话,差点就死在了狄飞惊的手下。可苏梦枕这般防备着白愁飞却让王小石心里颇有些不平,他想了想,还是说,“大哥,二哥毕竟是楼里的人,我们也是喝过酒发过誓的兄弟,说过要同心同德,携手共进的。你既然对二哥有所顾忌,那对我也不应该毫无防备。若对我不存戒心,那么我觉得对二哥也理应如此,你说呢?”
这边二人谈完心,那边白愁飞慢悠悠的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名叫浣溪楼的地方。
“我相信大哥是没有恶意的。”
“可是苏楼主为何要截我送白副楼主的信?一封女孩儿表达心意的书信罢了,难道他还对白副楼主的桃花运感兴趣吗?”
“什么?”方应看一脸错愕地看向白愁飞,“那我代我一堂亲妹妹送到金风细雨楼的信白副楼主也没有收到吗?我那妹妹自从听说了你的事一直闹着我邀你相见,她所写书信我是亲自交给金风细雨楼的门房手里的,我再三嘱咐他务必要把信亲手交到你手里?你怎么会没有收到?难道是被人半路截下了吗?真是放肆!区区一个下人就敢截副楼主的书信!”
“我知道他不会,但是我怕他被人利用。”
“卖我个人情......要我怎么还呢?”
方应看不由得大笑了两声,却也没有在意白愁飞对自己的讽刺,“这几个月时间,白副楼主可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一边处理了刑部和六分半堂架在金风细雨楼脖子上的一把刀,一边还杀了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关七,你是不知道最近京城里对你的传言,那叫一个让人佩服,那些富家小姐们对你向往得不得了,你这几天,光看情书也看到手软了吧?”
那候在门口的跑堂看见他顿时一喜,连忙将他引向了二楼的一处雅间。
“你既然说是一群纨绔子弟,是天香阁还是罗浮幽梦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呢?”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清俊的脸,那人一脸笑意,“幽梦,里边请。”
这间房里的陈设十分清雅,窗外就是浣溪楼后面的私家园林,基本如今深秋,院子里依旧有花卉在争相斗艳。
白愁飞看着方应看递过来的一张纸条却并没有立即接过来,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你查到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不直接送到金风细雨楼,交给我大哥呢?”
“唉,我哪儿需要你还什么人情啊。一个苏楼主直言不讳的拒绝我,一个王小石也暗自警告我离你远点。你要有心,回去寻苏楼主叫他把我妹妹的信给你看了吧,小姑娘一片心意,你纵然不应,也该知道其中内容。”
“小侯爷,一个下人自然不敢截副楼主书信的,只怕整个金风细雨楼只有苏楼主有这个权利吧。”一旁的侍卫回答到。
,苏梦枕怎么知道有人下午给白愁飞送过东西……
“是我让人把老二的消息告诉给我的。”苏梦枕答到。
王小石微微皱眉,语气坚决,“二哥不会做对不起楼里的事的。”
“罗浮幽梦......”白愁飞看着门牌上的字,冷冷说到,“以前这里叫天香阁,改成这么个名字,那些纨绔子弟能明白吗。”
白愁飞看着一脸放荡的方应看,淡淡回到,“小侯爷说笑了,我哪儿有什么情书可看。”
“天地良心!若我没有送过信,定让我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永远抬不起头来!”方应看举着手指一脸坚决,随后他又说。
方应看一怔,又笑着说到,“为我妹妹问问情况是一件事,这另外一件事就是,我知道你们最近在查六分半堂的事,前些日子,易安无意间撞到了他们在转运军火,机缘巧合竟让我得知了他们如今制造军火的地点。我知道你们在查,因此就想卖你个人情,将这个消息告诉你。”
“你也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人,还是有事说事吧。”
“小侯爷,大放厥词发个誓什么的,张张嘴就行了,话嘛说了听了也就完了,有时候人都不在意,鬼神又怎么会在意呢?”白愁飞淡淡从方应看手里取过那张纸条,“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一番苦心,可这个人情是你硬给我的,
苏梦枕一怔,随即笑到,“你说得对,既然我们是兄弟,就应该彼此坦诚信任,这事是我有欠考虑了。”
“小侯爷,你邀我到这个地方来是想做什么?”白愁飞在方应看的对面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浣溪楼不比集贤居,那里去的都是些江湖侠客,没有什么风雅之趣。这里啊,是京中子弟们最爱来的酒楼,好酒好菜好景色,正适合招待好客人。”
“小侯爷,你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代你妹妹给我表白的?”白愁飞冷着一张脸突然问到。
方应看不由得苦笑,直言到,“白副楼主明知故问,苏楼主他根本不信我,你不也知道了,不是我的书信他都不一定转交给你,那我的信息,他会信吗?”
“他不信你?难道我就要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曾经真的送过信?焉知你这么一番说辞不是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