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宝将早餐放在桌上，趁着没人注意，进了徐寒池的办公室。
宋佳宝心说这么多年过去，秦飞鹤哪哪都变了，睡觉姿势说不得也变好了。
宋佳宝失魂落魄地走出去，随手打了辆车赶到公司。
昨晚上那人并没有出现，不知道是因为他加的插销真的完全挡住了对方，还是因为秦飞鹤和他睡在一起，他不好下手。
打开门，外面照例有一分早餐。
“见过好几次勒，就前几天，你回来的时候，他就跟在你后面嘛，站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
一眼望去，徐寒池的办公室干净整洁，以灰白色调为主，几乎没有彩色摆件，看着冷清而压抑，文件在左手边摆得整整齐齐，两支钢笔与文件边线平行，竖直地摆放着。
但这一刻，他多希望徐寒池的风格可以不要那么明显，如果他不能打开平板，也就不会看到相册里数百张他的照片。
“还早，你继续睡吧，我去上班了。”宋佳宝一边说着，一边把秦飞鹤按回床上。
宋佳宝的心略微有些下沉，继续问道：“您什么时候见过他的？他住这里吗？”
半夜，宋佳宝久违地被闷醒，睁眼发现秦飞鹤竟然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缠着旁边的人睡觉，无语地望着天花板。
宋佳宝翻开最上层的笔记本，字迹工整，每个字的大小与间距似乎都一模一样，笔锋不长却格外锋利。
宋佳宝的心情倏地变得有点沉重，提着早饭走了出去。
“谢谢。”
宋佳宝特意提醒秦飞鹤：“你晚上睡觉最好老实一点，伤口崩了可不关我的事。”
“这个人啊，见过的嘛。”
秦飞鹤也被闹铃吵醒，发现还抱着宋佳宝，收回手脚想爬起来。
平时他一般都是走去的，今天打车，早到了十多分钟，这时候办公室里就稀稀拉拉几个卷王。
宋佳宝拿起一旁的平板，没设置密码，确实是徐寒池的风格。
秦飞鹤身上伤那么重，他总不能那么没良心地把人推开。
今天守门的又是宋佳宝熟悉那个大叔，宋佳宝和他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但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就算宋佳宝没学过笔迹鉴定，他也知道这与他之前收到的纸条上的字迹特征太相似了。
“我会努力的。”秦飞鹤回答道。
徐寒池这样的人，见过他确实就很容易记下。
宋佳宝飞快地洗漱完，就准备去上班。
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但从没有哪一次，心情是如现在这般绝望而沉重的。
宋佳宝以为这一晚上他大概率又要睡不着了，不想看着看着天花板，竟然又睡了过去，而且一觉睡到了闹铃响起的时候。
宋佳宝找出手机里徐寒池但照片给门卫大叔看，问道：“叔，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但无论如何，宋佳宝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对方很显然也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