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背叛黑方,但天天在她耳边叨逼叨的老头子必须死,这个世界意识也总有一天要被她创死。
她伸手摸了一下琴酒银白色的发尾,在对方不耐的视线中垂下眼帘。
所以她这是被按死在黑方了吗?霜月磨了磨牙。
琴酒……
「如果有一天……」霜月嘴角弧度不变,语调不似平时那样上扬而尖锐,「我会为你铲除一切障碍。」
霜月视线落在那一头银发和墨绿色的眼睛上。
她没有去上学,没有遇见过一个对她微笑的长发女孩,没有碰到傲娇地说着无所谓的自大侦探,没有热心邀请她一同进餐的短发少女。
「小鬼,要不是Boss的命令……」
「我明白,Gin……」
也难怪这里的世界意识对「剧情」有如此强大的控制力。
……
奶糖热量高,是琴酒忙碌时补充能量又方便携带的食物之一。
霜月对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喃喃自语。
她更早地拥有天才的爆破能力,一窝端了「星期三」并且救出了所有的孩子。
当然不是没有理由,最大的理由就是该死的世界意识。
……
「愣在那里干什么?等死吗?!」
饲养魔女比想象中更困难,魔女会随着一次次的战斗而记住她的攻击模式,会记得每次击败它的魔法少女,霜月的灵魂宝石净化速度逐渐和污浊速度持平。
「你在说什么?」琴酒皱眉,按照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他怀疑卡兹黛利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弃子。
其中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自愿成为了她的影子,最疯狂的那个金发男孩甚至为自己改名为莱姆莱特·格林。
在乌丸莲耶年复一年的洗脑下,她变得越发暴躁和不可控。
唯一的缺点是……容易粘牙。
「如果你是想收获我的绝望,那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把奶糖塞到了琴酒的口袋里。
她就是拖着这样的身体若无其事地出任务。
卡兹黛利还是坚持到了十七岁。
……
“Gin,”她回复道,“我要Gin。”
她常常带着一身组织医生都无法治愈的伤回到安全屋,洗去脏污和血液之后可以看见泛白的肉,哪怕缝合过后也不会愈合。
「不想死就做好觉悟!」
她不会因为组织提供的炸/弹而发生意外,没有在十岁那年遇见改变她的那个人。
「……卡、兹、黛、利!」
除非损坏到无法行动的地步,她不会再用多余的魔力修复身体,也不会再用魔力屏蔽疼痛。
比起七年前成长了许多的少女抬头对他展开笑容,柔和的眸色却蕴含着压抑的疯狂。
……
「你明白死亡是什么吗?」
「调整好你的精神状况,卡兹黛利。」
「她有自己的坚持,」琴酒很了解霜月,但又不是那么了解这个他带大的孩子,「在达到目的之前,她不会
「奶糖?小鬼就是小鬼,总喜欢这些……」
被奶糖粘住牙的琴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如果有一天她能找到世界意识,她一定会拼尽一切抹消对方的存在,这样组织就不会失败,琴酒不会死也不会被抓住。
「看来Boss看中你也不是没有理由。」
「如果有一天你背叛组织,我会亲手杀了你,卡兹黛利。」
她似乎很难长大,十七岁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门后的伏特加默默攥紧了衣袖。
琴酒算不上一个好的老师,也算不上一个好前辈,但作为任务搭档绝对是上佳之选。
或许是察觉到她同归于尽的心思,世界意识对她的束缚骤然减少了许多。
「不要给我塞这些多余的东西!」
比起心机深沉又不好看的朗姆和神出鬼没随时可以背刺队友的贝尔摩德,霜月更愿意相信作者亲自认证的酒厂最保真的真酒,银发劳模。
琴酒是第一个发现她的异常之处的人,他叼着点燃的烟,是明明灭灭的火光和升起的烟雾中沉声警告她。
「小鬼,我只演示一次。」
「不要指使伏特加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他是代号成员,而不是你的小弟。」
「大哥,这样下去,卡兹黛利她会……」
朗姆首先pass,她就是现在当场释放三个魔女并自己魔女化创死这个世界也不会选一个独眼兔牙。
卡兹黛利是Boss手中的一把利刃,但使用不当时也会反噬自身。
贝尔摩德是个二五仔,对她的Angel和Cool Guy很温柔,但对其他人绝不会心慈手软,何况她就是被对方带入组织。
霜月从他的行为模式和任务策划中自主学习,偶尔也会因为稚嫩而出现纰漏。